元是鼠精這一事實,不由心裡暗自生疑。難道柳士元接近我們另有目的,而替母親治病不過是藉口而已,所以才會拖而不治?
要是尚未得知柳士元的鼠精身份,李坤或許不會懷疑柳士元的動機,現在白靈兒這麼一說,倒讓他頓生疑惑。同時更覺駭異。
卻又聽白靈兒冷笑道:“李公子,熱毒病人小女子見得多了,其醫治也並不難,方法固然多樣,但雪狐之血並非對症之藥。小女子不知那柳士元為何會開此藥方?”
“你說什麼?”李坤大吃一驚,“雪狐的血並不能治癒家母之病?”
白靈兒越發面露不屑之色,說道:“李公子常年與藥材打交道,想必對醫理也應該是略通的。令堂乃熱毒之症,且沉痾多年,那熱毒已深入臟腑。熱毒屬火,既已發散全身,則宜疏導而非壓覆。雪狐性寒,其血雖是祛火良藥,但僅侷限於區域性。像令堂這種症候,如用寒藥去壓,非但治不了病,反而會要其命。李公子不可不慎。”
白靈兒這一番話說得李坤直冒冷汗。
其實李坤根本就不懂醫道,只因今日之變已然讓他對柳士元有所懷疑了,所以此時對於白靈兒質疑柳士元的話就很容易聽進去。
“這老烏龜。”李坤在心裡咬牙切齒地暗罵柳士元,同時對白靈兒深信不疑,遂忙問道:“那依白姑娘看來,家母之病應該怎麼用藥?”
白靈兒微一沉吟,略作思索之狀,隨即說道:“如果李公子信得過小女子,小女子倒是有一劑藥,或能根治令堂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