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世隱的人品怎樣?”李坤又問道。
金子鳴說道:“人品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誰能保證?我倒覺得,像這種事,是不能完全依賴人品的,還是得加些保險比較好。”
“加保險?”李坤不明其意。
金子鳴呵呵一笑,說道:“是的,就是用一些適當的手段挾制他,讓他有所忌憚,不敢趁機害人。這是江湖上常用的伎倆。算不得過分,不過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罷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
李坤苦笑了一下,說道:“這個確實不失為一個保險之法,但不是君子之道。”
金子鳴卻冷笑道:“賢侄,江湖險惡,君子在乎心,而不在乎行。任何時候,都不能將自己的安危置於別人的意念之下。人性是不值得信任的。”
李坤若有所思,知道跟金子鳴討論這個問題沒什麼意義,於是不再為之爭論,卻又問道:“張世隱老先生家住哪裡?我想去見見他。”
金子鳴詫異道:“你如此急於見他?”
李坤說道:“我是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反正現在暫時沒有行動,在這裡乾等著難受,不如先去見見他,具體向他諮詢一下元神養護之事。”
金子鳴不疑有他,便把張世隱的住處告訴了李坤。
倒也不遠。
第二天一早,李坤便隻身去見張世隱。
白靈兒本想跟去的,但金子鳴和李坤都不同意,只得著罷。
李坤很順利就找到了張世隱的家。
張世隱見到李坤,頗為詫異,問道:“李公子,你是特意來找老朽的?”
李坤含笑道:“當然。”
張世隱突然眼睛一亮,竟而激動地問道:“李公子該不會是為了針灸取元精之事吧?”
這老頭果然是個醫痴,竟然還惦記著此事。
李坤暗暗苦笑了一下,倒也不轉彎抹角,直接說道:“是的,我想知道細節,所以特意來找老先生,還望老先生不吝賜教。”
張世隱高興地說道:“只要公子信得過老朽,老朽一定不會藏私。”
李坤含笑道:“不過諮詢而已,無所謂信任不信任。”
張世隱略微失望地說道:“原來只是諮詢啊?”
李坤說道:“當然要先諮詢,只有瞭解了才能決定要不要做啊。”
張世隱卻說道:“李公子,老朽昨日已經跟你說過了,老朽以前並沒有取過元精,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經驗,如何給你諮詢?如果你信得過老朽,老朽倒是可以一試。”
這老頭倒是很實誠,沒有就是沒有。這一點,倒是讓李坤頗有好感。
但是,好感歸好感,這拿性命冒險之事,終究難以下決定。
張世隱見李坤猶豫不決,便有些不高興了,說道:“李公子,既然你信不過老朽,那又何必來找老朽?你請回吧。”
信任!
李坤自然又想起金子鳴的說法,人性是不值得信任的,任何時候都不能把自己置於別人的意念之下,這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加一些必要的保險比較好。
可是,自己真要這麼做嗎?
不管如何,試探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這麼一想,李坤便直言道:“老先生,不是晚輩不信任您。您也知道,這元神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而我如果把元神毫無防備地交到你的手中,便等於把性命交到了你的手中。”
不等李坤說完,張世隱急切地打斷道:“李公子,你不用多說,老朽明白你的意思。老朽就實話跟你說了吧,這針灸取元精根本就不難,對於老朽來說,並沒有挑戰性。老朽感興趣的是元神養護,那對老朽來說,才有挑戰性。”
李坤忙問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