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一點就是從來都看得清自己的位置,不去爭得不到的東西,但自己擁有的也守的死緊,這小性子還真是可愛。
皇后?我冷哼一聲,兒子已經不在了,剩下的女兒也教不好,和鈕祜祿氏那個奴才一臉和顏悅色,對著福雅這個母妃卻是面子上虛應著。沒時間教導女兒規矩卻有空閒死守著權力,這麼怕福雅染指?看在弘暉的份上……不與你計較這些福雅並不在乎的東西。
九年皇后去世,雖然不喜歡她針對福雅,可是能在臨死前能說出那番話來引起我愧疚,多棋木裡你當得起朕的一個‘敬’字。
福雅……在眾人離開後,只有她還守在我身邊,我想立她為皇后,後來這個想法還是消散了,八旗不會讓一個漢軍旗出身的人成為皇后,這隻會引起反彈,而我已得罪了太多的人,現下要求的就是穩固。最後我將福雅進為皇貴妃,讓她以副後身份執掌後宮諸事,我知道福雅不會在意這個名分,可是我心裡依舊覺得欠她一個皇后之位,那麼……就讓她成為大清最尊貴的女人……
三個兒子在福雅和文齋的教導下都很出色,福雅以為我不知道她和文齋有偷偷地教導,呵呵~~~朕的天下怎麼會有朕想知道卻不知道的事情?
三個兒子的出色很多大臣都看得到,可是有多少人看出弘時的殺伐決斷?我和福雅的兒子啊~~~
既然決定讓弘曆當磨刀石,那這枚磨刀石就不能太寒磣了。十年我抬舉鈕祜祿氏為貴妃,同時晉封弘時為德親王,弘曆為恭郡王,第二年我又晉恭郡王為恭親王,封弘晝為和郡王。弘曆和鈕祜祿氏自是春風得意,倒是弘晝對他有些疏遠……我以往怎麼沒看出弘晝這個小子的眼光這麼毒?
無論朝堂上如何風雲變幻,後宮在福雅的治理下是一片平靜,如果忽略其中的暗潮的話。福雅雖不吭聲但手腕還是有的,不然我們的幾個孩子也不會活得好好的,遑論如今四代同堂。
福雅有手段,可這手段也是我逼出來的。看著她去爭鬥、計算得失,從一開始的生澀到後來的成熟、圓滑,不是不心疼,我原本可以好好的將她護在羽翼下的。可是如果福雅不學會這些算計,那麼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在我無法及時到達的時候,她會受到多大的傷害?而這些年她縱使是磕磕絆絆的勾心鬥角,至少在我的眼皮底下,至少在危險時我還可以護著她,在她的算計不圓滿的時候,我可以幫她收拾殘局。
看著她淚眼朦朧地質問我丹藥的事情,我努力地壓抑著心中的喜悅和苦澀。喜悅於福雅在乎我,苦澀的是我已經無法陪她更久了……
十一年添的兩個小阿哥讓我高興了幾日,但也沒有起多大的波瀾,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子嗣稀薄的貝勒,雖然我的孩子依然不多。
聽到鈕祜祿氏誇獎富察氏的話讓我心中滿是冷笑。‘不飾絨花’‘衣著簡單’?這讓我想起很久以前福雅問過我的話‘如果臣妾這是節儉,那些個常年飾絨花、衣著修飾簡單之人是什麼?’,當年我是怎麼回答來著?是了……我的回答是‘不是無品無階就是揣測上意。
我給兒媳們的賞賜中多給了富察氏一千兩紋銀,既然這麼窮;朕就多給你一些零花錢。學楊廣那一套?其心可誅!
十二年那會兒弘曆又整出事情來了,鑲黃旗的包衣奴才高氏,只是一個侍妾居然要越級提升為側福晉,他還巴巴的親自跑來求恩典!我在福雅房裡生了一晚的悶氣,年氏之所以是潛邸側福晉,那是皇阿瑪賜的,當年要不是得藉助年家的勢力……福雅說得對‘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你要自降身份抬舉那個奴才,朕何苦為了你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憑空的還勞累福雅擔心。
我向來知道福雅在自個兒屋裡膽子都挺大的,可沒想到她和貞妃居然議論起世祖章皇帝和‘八王議政’那碼子事兒,苦笑的搖搖頭,她說這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