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著我吶~~~明知道自己身邊有我的人。不過福雅和貞妃的眼界在女子中實屬罕見,貞妃……我倒是小看她了,平日裡雖知道她的天真只有五分是真的,可也沒想到她的偽裝險些將我哄了去。福雅……後宮之中惟一一個讓你交心的人果然有其過人之處,不得不嘆一句‘真是眼光毒辣’。
十三年的中秋我看著下方的一群孩子,心中感慨著。望向弘時媳婦兒的肚子時福雅說:“皇上明年又要當瑪法了。”是啊~~~我明年又要當瑪法了,只是我還有明年嗎?
我對福雅說:“要是個小阿哥就叫永瑜吧,美玉無瑕。”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給孫子賜名字了,呵~~~還不知道是不是孫子~~~
看著福雅略顯黯淡的目光祈求說“到時候由皇上親自恩賜這個榮耀?”我笑著回答說“好”,其實我們都明白這個承諾不知道是否有兌現的那一天,只是我們都想守著一個希望。
這些天我總是在回想過去,只怕是大限將至了吧?我召集親王、皇子和心腹重臣交代了後事,我讓高無庸去正大光明匾後取出密匣等待著,又讓張全去接福雅過來,我想福雅了……
‘少年夫妻老來伴’是一句美麗的話,而我與福雅相伴四十多載,不能再陪著她、保護她,是我僅有的遺憾,縱使心有不甘……聽著她一聲一聲地叫著我的名字,心中暖暖的。福雅……這就是你給我的溫暖吧?以後她就交給我們的孩子來保護了,這麼想著我握著福雅的手,閉上了眼睛也不曾鬆開。
耳邊迴響著福雅的話——“我李佳福雅的丈夫不是個兒女情長的人。”福雅,你總是這麼瞭解我,知道嗎~~~除了我的抱負,你的溫暖是支撐著我走到今天的力量。世人給了我十大罪狀,我在位的12年零9個月我始終未得過一個讚美的言辭,如果不是福雅你一直以來的溫柔與包容,如果不是我們的孩子眼中的孺慕,如果不是文齋眼底的敬佩,我想我雖不至於自棄可也會自疑、自厭吧?
俯仰無愧天地,褒貶自有春秋。福雅你說過,百姓的眼睛是明亮的,雖有一是矇蔽,可他們也會還我一個公正的評價。
“我累了先歇會兒,等福雅想休息的時候我來接你好嗎?”那時我這麼問她,而她也給了我肯定的答案,那麼……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我生命中那朵常開不敗的……傾國牡丹!
第六十七章、新皇登基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雍正帝於圓明園病危,詔莊親王允祿、果親王允禮,大學士鄂爾泰、張廷玉,領侍衛內大臣豐盛額、訥親,戶部尚書李孝入內受命,宣旨傳位皇四子德親王弘時。世宗(雍正)殯天后皇四子德親王弘時繼皇帝位號乾德,尊封生母皇貴妃李佳氏為哲惠皇太后。
我的徽號出來後開始著手搬家,離開了住了十二年零九個月的永壽宮,搬至象徵著皇太后身份的慈寧宮。原本弘時想讓我遷至東邊的寧壽宮,可是我想離養心殿近一些就選擇了在慈寧宮居住。
“翠喜,吩咐下去將‘藍田玉’移至慈寧宮。”我看著那株胤禛送我的藍牡丹說道。還記得當年他得意地對我說道:“福雅,此花乃曹州花農費畢生心血栽培,名為‘藍田玉’,花開藍色、天下無雙!”言猶在耳卻陰陽兩隔……
翠喜見我症愣的看著‘藍田玉’趕緊回答說:“奴才遵旨,主子與兩位公主先歇著?這些事情奴才們來辦就好。”
我見她猛朝一旁的宮女、太監使眼色便失笑地說道:“翠喜不必擔憂,哀家只是想起了大行皇帝,有些悶,歇會兒就好了。”我想起自己的自稱,原來已經是‘哀家’了嗎?眼眶有些溼潤。
“主子要保重身子,您要是身子欠安,皇上不是會更擔憂?”翠喜低聲勸我。
“哀家明白……你也趕緊的去收拾吧!哀家先回屋裡歇一歇。”我閉了閉眼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