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
魏惜蕊跪在地上揚起臉憐憫的看著我說:“奴才謝太后娘娘抬愛。”
我緊了緊手上的佛珠說:“為什麼要做明知不能成功的事情?你可知因為你你的阿瑪、額娘、兄弟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魏惜蕊怪異的笑著說:“太后娘娘怎麼知道奴才沒有成功?”說完後又似乎有些清醒過來,她顫抖的伏在地上沒有再說話。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轉著手中的佛珠沉重的開口讓內侍將眾親王和以及弘時所看重的在京臣工找來,等大夥兒都到‘萬字殿’後我開口說:“後宮不得干政,所以今日哀家想讓諸位尋一對策以保我大清國祚綿延萬世。
皇家的事情不好管,漢臣的就像那鋸了嘴的葫蘆站在一旁充當壁花,一干滿臣低著頭數螞蟻,最後胤禛的弟弟皇叔莊親王允祿被推了出來當代表,只聽他不急不緩的說:“雖說後宮不得干政,可如今危急時刻奴才等自當聽從聖母皇太后懿旨。”
“哀家的意思?哀家認為皇四子永瑜人品貴重、賢能實幹,即日起監國攝政,諸位宗親大臣的意見呢?”我挑挑眉說道。
“皇瑪嬤?”永瑜驚的站起身,只是這其中真正被驚嚇到的成分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你先兼著吧!” 我說完還掃視了眼前坐著一群人。
“臣等/奴才謹遵太后懿旨。”這會兒眾人一致鬆了口氣。
“既然沒人反對就各司其職吧!皇五子永琇與皇七子永玘就交付宗人府。”我揮退眾人,這都八十八了還不讓我安生!
永瑜有些擔心的扶住搖搖欲墜的我,他急道:“皇瑪嬤切勿憂心。”
我噙著淚厲聲說道:“哀家是心痛……要親手處置自己的孫子,哀家憐他們小小年紀沒有額娘平日對這兄弟二人頗多照拂,可是他們給哀家的回報就是密謀篡位!哀家已經八十有八了,一路走來以為臨老能過的安穩……可哀家的孫子竟然……竟然……罷了~~~”
“這事兒就交給孫兒吧!”永瑜略一思量建議。
我轉過頭安慰的說:“不必了,要你處置兄弟名聲總是不太好,這事兒哀家來做就好了。”
“可這樣豈不是……”永瑜有些動容。
我笑著說:“哀家已經一把年紀難道還怕這‘不慈’的名聲?倒是你還年輕這‘友、悌’尤其重要。”。
魏惜蕊番外
自打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是皇家的奴才,‘包衣’兩個字讓我一生都無法擺脫人下人的位置,不過沒關係……阿瑪和額娘都很疼我,哥哥也是護著我。
額娘總是牽著我說等滿歲出宮後給找一個好歸宿,我總是羞紅了臉跑遠而沒有聽到額孃的嘆息,乞巧節的時候也會忍著羞澀向月老祈求一段好姻緣,漸漸長大後我不再向月老祈求,因為我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我要在紫禁城裡服侍貴主直到二十五歲才可以出宮婚配,那時候也只能做人家的妾或填房,如果得貴主看重或者賜給宗室、臣下為妾的也不再少數,可能連個妾都不是。最壞的可能是會成為貴主們鬥爭的犧牲品,終歸是棋子端看下棋的人是誰。
不是沒有羨慕過敦肅皇貴妃,同樣包衣出身她卻是成為寵冠後宮的皇貴妃而我只能成為一個小宮女,可是敦肅皇貴妃身後有年家在支撐,我回過頭看看阿瑪和額娘後輕輕的笑了,我也很好,真的!
額娘教我在宮裡的生存之道,她戒告我只要低頭做個二等宮女不要涉入貴主們的爭鬥中去,我乖乖的聽教決意按額娘說的做,卻不曾看到轉身之後額孃的憂慮。
十三歲那年一場病讓我延遲了一年入宮,十四歲那年我入宮成了一個小宮女被分配在永和宮,看著永和宮門上的心裡匾額想的卻是一個月前阿瑪的一番話,皇后的孃家以前也是鑲黃旗包衣,可因為孝恭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