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拿雞蛋去碰人家的石頭,自己找死嗎。”
皇上聲音憤怒,喉嚨都喊啞了。
最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似還哭泣了起來。
裴安在外等了近一個時辰,裡面徹底地平復了,王恩才出來請人。
進去時,皇上已經緩了過來,坐在蒲團上喝茶,見他進來,還拿眼打探了一陣,見其一身的精氣神兒,便知昨兒的新婚夜,過得不錯。
皇上招手讓他坐在了對面,“聽說新婚很熱鬧。”
街都堵上了。
個個都在誇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可誰能想到,不過是形勢所迫,硬湊成了一對兒。
“全仗陛下厚愛,臣才能得此福報。”裴安行完禮,跪坐在了皇上跟前。
皇上笑了一下,“朕也沒做什麼,反倒是你裴大人,時常替朕分憂,朕如今是離不得你了。”說完皇上便轉頭讓王恩將備好的一個木匣子拿了過來,交到了裴安手上,“兩樣薄禮,拿回去送給新婦吧。”
“多謝陛下。”裴安跪地舉手接過,謝了恩。
皇上輕吐了一口氣,說起了正事,“本來你新婚,朕不好開口,可如今朕除了你,也不放心別人,且明陽也指定了要讓你護送,明日你就替朕跑一趟。”
這差事,他推不了。
裴安再次行禮,“臣領旨。”
皇上這才道,“朕就這麼一個女兒,朕捨不得又如何,這會兒怕是不少人背地裡都在罵朕狠心,明陽心裡也必定對朕寒了心,可朕豈不心疼,那是陪著朕一路走過來的親生骨肉啊,不到萬不得已,朕能將她送走?北國如今正在處處尋著理由為難朕,朕這時候亂了分寸,不是正中下懷。”
裴安聽著,忙道,“臣以為,陛下心懷家國,心中裝的是南國的百姓,自與凡夫俗子所思所慮不同。”
人有時候,就喜歡聽一些貼心話。
“明陽這一走,那幫子亂臣賊子朕是一眼都不想再見到,你一併帶上,流放了,要是嫌麻煩,路上解決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