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北方,激戰的轟鳴聲漸漸平息,洶湧澎湃的能量也緩緩地消退。
天空中,那名身穿黑色勁裝,揹負長刀的青年,駕馭著神虹,在上空盤旋了一個時辰後,這才遠去,快速的消失在了天際。
但陳天卻不敢動,依舊保持著如今好似死亡的狀態,直到整個天空中都暗了下來。
陳天神識探出,蔓延方圓千米,在沒有發現任何危險後,他這才從石洞中鑽了出來。
陳天不敢呆在原地,他施展逍遙神步,腳尖猛跺地面,猶如一枚炮彈般,朝著另一個方向的山脈,快速的激射而去。
此時,在東邊山脈一處山壁之上,身穿黑色勁裝,揹負一把長刀的青年, 駕馭著神虹落下。
忽然,他的身體一頓,抬頭望向山脈的另一個方向,一雙眼眸中透出兩道精芒,彷彿洞穿了虛空。
“在南方?”吳池神色一愣,他盯著自己手中的一塊玉牌,皺著眉頭道。
吳池記得自己剛才在那個方向搜尋了許久,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氣息,卻不料他前腳剛走,後腳玉牌上那黑色所指引的方向就發生了改變。
“剛才那人居然躲過了自己的查探,不容小覷啊!”吳池自言自語道,不過他卻沒有將之放在心上。
吳池很自負,他身為李毅的弟子,天資出眾,年僅二十歲,便達到了金丹一轉的境界,在霸刀宗外門弟子中,也是一個傑出的人物。
“一個凡俗界的小子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一隻手就可以將他捏死!”
吳池在心中說道,隨後駕馭神虹沖天而起,向陳天剛才逃離的方向,追了過去。
吳池手中的玉簡,是飛刀門第一代老祖,霸刀宗外門執事長老,李毅用強大的手段,將追魂詛咒秘術的一絲印記,硬生生地剝離出來,打入玉簡之中。
這枚玉簡,能夠在方圓百里之內,感知陳天的大致位置,但卻無法精確的鎖定陳天的位置。
因此,陳天才能夠在吳池的眼皮底下,有驚無險地逃脫昇天。
在接下來的一個晚上,陳天始終處於高戒備的狀態,陳天在山脈中的古森林中,不斷的穿行。
然而,令陳天感到危險的是,他發現自己似乎被那名身穿黑色勁裝,揹負一把長刀的金丹期修士給盯上了。
無論陳天逃向何方,逃到哪裡,這名金丹期的強者,總會在不久之後,駕馭神虹而來,盤旋在上空,好似在尋找著什麼。
“難道此人是來尋我的?”陳天心中忽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頓時汗毛倒豎,他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此人真的尋找自己的,那麼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恐怕早晚都會被對方給揪出來。
陳天猜測,對方手中,一定是掌握了某樣東西,能夠確定自己的位置。
不過對方也只是能大概知道他所處的方位而已,並不能精確地鎖定自己的位置。
否則早在第一次他和這名金丹期強者相遇的時候,對方便能夠尋出自己。
不久之後,此人消失,向另一個方向追去。
陳天感覺到渾身寒毛倒豎,有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接竄到了頭頂,渾身冰涼。
“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一但正面與之衝突,我必死無疑,要怎麼樣才能夠擺脫!”
陳天低頭沉思,然而現在的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先繼續逃下去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陳天在山脈中不斷的穿行與躲避,北野風雲和那不知名的金丹期強者,雖然不能精確地鎖定自己的位置,但能夠大概地感應到自己所在的方向。
在這期間,陳天有好幾次差點就被北野風雲兩人發現,可以說他現在在走鋼絲,隨時都會有粉身碎骨死無葬生之地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