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的體育委員拉來拽去,暈頭轉向地跑了好幾次一百米,其它的比賽專案因為周圍過於混亂什麼都沒瞧見。
“我記得原來運動會有一個星期的準備假,今年怎麼沒了?”
“今年這麼多七聖的學生一起開,假期當然就取消了。”接著,夜天沒好氣地說:“我怎麼記得你的出席天數比我滿呢?你每天正兒八經地去上課都聽進去什麼了?”
木離推了推眼鏡,雙耳自動遮蔽。
之後,沃特送來了晚餐。當然,吃的人是夜天。夜天一邊大啖著美食,一邊裝腔作勢地夾起一筷子的辣炒蒜苗,“這麼樣?要不要來點?很長時間沒吃那兩姐妹燒的飯了吧?哎呀,真是好吃啊。”說著,啊嗚一口吞下蒜苗,鼓了一嘴的吃食。
因為這棟房子的一對主僕不吃五穀雜糧,所以倆姊妹便被分派到廚房負責掌勺等烹飪事宜。木離讓她們為屈放做飯燒菜,正好這段時間校長也要住進來,這樣便能讓他們吃著正常的飯菜了。如果所有生活依著他的標準來過,肯定是要餓死渴死的。本來屈放一直是自己覓食,如今木離請來了廚子,平時花銷在正餐上的錢財自然又省下一大筆,屈放對此是感激了再感激,感動了又感動。無論木離怎麼好說歹說,他都不聽,一意孤行地認為這是特地為他姐姐準備的,不然,一個從來不用在吃飯方面費心的吸血鬼怎麼會如此勞師動眾?!
木離冷眼瞅著夜天眉飛色舞的風騷模樣,真叫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刷地站起身,奔到廚房,在倆姊妹奇怪的目光注視下開啟冰箱,拿出裡面的冷凍豬肉,再抽出一瓶番茄醬,拔開瓶塞,倒翻瓶身,把裡面的番茄醬全部淋在豬肉上。做好這一切,他冷哼了一聲,捧著“血肉模糊”的豬肉上到樓上。用腳踹開門扉,並在夜天驚詫的注視中啪的一聲把豬肉扔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夜天先是眼睛一瞠,之後臉色一青,當場甩下手中的碗筷,捂著嘴跑了出去。
世界終於清靜了。
木離十分滿意地點點頭,重新拿起禮品單子研究了起來。
當看到副食品目錄頁時,他喃喃自語地說:“聽說日本的神戶牛肉香而不膩入口即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這牛肉看上去就和普通的牛肉不一樣,紅色的肉配上那些白花花的……應該是脂肪吧……”
“嘔……”
聽聞,木離挑眉望去,只見剛走到門邊的夜天又捂著嘴轉身“奪命狂奔”去了廁所。
這點刺激都受不了?木離搖頭叨咕著,難道他都不看恐怖片嗎?
是不是一旦時間隔得久了,物是人非了,越熟悉就會越令人望而卻步?木離拎著一籃子水果立在一棟居民樓下惶惶地舉目四望,心裡顫顫發抖,有點畏懼有點迫切還有那麼點近鄉情怯的彆扭……風很輕,溫度很柔和,樹葉刷拉拉響,就連地上的小石頭好像都被陽光籠罩出一層斑斕的
光暈,木離,有點發暈。
總之是五味雜陳,腦中紛亂。
看著從前爛熟於心的景緻,木離眼底有點熱,鼻子有點澀,趕緊捏住鼻樑,把那股子熱意壓了下去。隨侍在側的沃特見狀不免內心詫異,為主人壓抑不住的情緒波動感到莫名,他學著木離抬眼掃視四周,一景一物都平常,非常普通的人類居住的一個封閉式的小區,幾棟高層建築,有一小片小橋流水花木扶疏,沒有花園沒有前院沒有亭臺樓閣十里草場,主人名下最簡陋的房產都比這裡高檔豪華。沃特奇怪,如此平凡的場景,憑什麼能勾動主人的心緒,令其失態?
木離沒注意到滿頭問號的沃特,事實上現在的他根本什麼都注意不到,也懶得去注意了。他熟門熟路地拾級而上,三兩步跨上十格臺階,一抬眼便看到一樓大廳內的門房小李,小李其實不小了,但因為長著一張“歲月不留痕”的娃娃臉,欺騙了大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