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哀嚎聲,以及小鬼子射來的子彈在坦克車體上叮叮噹噹的反射聲,對於程敬先來說真的就是如同天籟。
“嘿,沒想到這小鬼子也有這麼著讓咱們欺負的一天,狗孃養的王八蛋們,這回知道爺爺們的厲害了吧!”程敬先先是感嘆,然後揮著刀跳腳大罵。
這輩份……
聽到程敬先罵了一圈連自己一塊都罵上,岑錦昌只能搖頭苦笑。
再怎麼著,岑錦昌也僅僅是軍士長,程敬先卻是少校,已經深入到岑錦昌骨子裡的等級意識,還是讓岑錦昌給程敬先足夠的尊重。
哪怕程敬先使用了“們”,已經不知不覺連岑錦昌他們一塊給捎上。
程敬先罵得開心,正面臨坦克攻擊的鐵道守備大隊就不怎麼開心了。
面對坦克的攻擊,日本人缺乏有效的反擊手段,他們甚至連延緩坦克部隊推進的能力都沒有,因為考慮到鐵路的暢通,日本人甚至沒有挖反坦克戰壕,這讓日本人在面對坦克攻擊的時候只能被動挨打,沒有任何反制能力。
日本人畢竟也不是鐵打的,當看到防線上充作戰術支點的碉堡被一個接一個的打掉,日軍的防禦陣線很快就陷入崩潰中。
當然了,日本人也不是毫無防抗能力,就在坦克距離日軍戰壕百餘米的時候,日軍防禦陣地上突然有一群人跳出來,然後喊著亂七八糟的口號向著坦克這邊衝過來。
“擦,這是黃花甸那邊的鬍子,****你們這幫忘記祖宗的王八蛋!”程敬先破口大罵,舉起手中的手槍瘋狂射擊。
就在蘭芳開始進攻關東之前,大概有近千名鬍子和本地人投靠了關東軍,這幫人平時欺負欺負老百姓還成,打仗那就是一無是處,日本人也沒指望他們能擊退蘭芳的坦克,哪怕是能遲滯一下蘭芳的進攻也是好的。
當然了,這想法不錯,但註定無法實現。
就在這群“皇協軍”剛剛跳出戰壕的時候,坦克的同軸機槍已經開始射擊,然後伴隨步兵的機槍手也紛紛跟上。
這種時候,就能看出雙方的武器差距,有那麼一瞬間,最少有上百挺輕機槍在同時射擊,對於這些“皇協軍”來說,這就是末日,沒有任何意外,即使是衝鋒得最快的人,也沒有跑出20步。
這樣的火力密度,這對於日軍的信心打擊是毀滅性的。
日軍的這個鐵路守備大隊,一共也就裝備兩挺大正三年式重機槍,這種重機槍是以法國哈氣凱斯重機槍為原型仿製的,對於這種槍,蘭芳軍人實在是太熟悉了,很多戰士甚至能跟分辨出日軍是使用25發彈板還是50發彈板,哪怕是在點射的前提下。
重機槍肯定是坦克的重點攻擊物件,這兩挺重機槍都是隻打了兩三個彈板,就被十幾輛坦克同時圍攻,哪怕坦克手的射擊並不是百分之百,這兩挺重機槍還是很快就被打成零件狀態。
於是日軍除了手中的三八大蓋再也沒有了別的武器。
當蘭芳的坦克接近日軍戰壕,伴隨坦克參與攻擊的步槍手們扔出第一排手榴彈,戰壕裡的日軍迅速崩潰。
如果是在戰鬥力相當的情況下,或許用武士道精神武裝起來的日本人還能頑抗一會,但當面對無法抵抗的裝甲部隊攻擊的時候,哪怕是不缺乏犧牲精神的日本人也不願意毫無價值的玉碎。
1919的日本人,還沒有經歷過另一個時空中一系列勝利的刺激,雖然贏得甲午清日戰爭和日俄戰爭給了日本人一些自信,但日本人的驕傲和信心並不算太多,也並不像1940年那會表現出來的那麼充分。
於是當岑錦昌他們的第一排手榴彈扔下去的時候,有日本人勇敢的從戰壕中跳出來,但不是向著坦克發起“豬突”進攻,而是轉身就跑。
更多的人已經在剛才的彈雨襲擊中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