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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卻沒入背後不見,旋又一聲悲嘯,在所有人都怔愕之際,如一道殘虹般掠過另外一道山坡,猶如空氣般消失不見。

林渺墜落地上,一個踉蹌,卻以斷竹槓拄地穩住身形,目光望著殺手殘血所去的方向,竟顯出一絲迷茫而呆痴的神色。

小晴也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白玉蘭和喜兒則匆忙趕下山坡,關心地問道:“林渺,你沒事吧?”

林渺這才回過神來,發現白玉蘭的斗篷已經不見了,一雙鳳眸之中透著關切之色,心中不由得微微一蕩,吁了口氣道:“我沒事。”隨即轉向小晴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幸虧你救了我!”小晴捂著肩頭的箭傷跑了過來,感激地道。

“你受傷了?”喜兒見林渺的肩頭血流不止,不由吃驚地道。

“中了一箭,不過沒什麼大礙!”林渺拋去手中的長竹槓,眉頭掀了一下,似乎這才感覺到了那鑽心的劇痛。

“晴兒快給他包紮一下。”白玉蘭提醒道,旋又驚道:“晴兒也受傷了,還是我來吧!”

“怎敢有勞小姐?”林渺有些意外,但話音未落,白玉蘭已經自喜兒手中接過了一些金創藥,撕開林渺肩頭染血的衣衫,絲毫不避男女之嫌地為其上藥,並扯出一塊紗布為其緊緊纏上。

林渺心中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喜兒卻已在為小晴包紮傷口了。

“小姐,這些賊人全都死了!”一名家丁驚呼了一聲,使林渺的注意力不由得轉到現實中來。

林渺大感意外,他知道,自己剛才絕對沒有將這些人全部殺死,最多隻是使這些人內腑受傷、骨折之類的,喪失了戰鬥力而已,這也是他刻意留下活口的緣故。是以此刻聽那些家丁如此說,他不由得還真吃了一驚。

白玉蘭也微微回過神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為一個異性包紮傷口,雖然她的表情很平靜,可內心同樣難免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尤其自林渺的體內似乎散發出一股讓人心悸的生機,似是張狂的熱力,使得她的臉有些發燙,心在發熱。

林渺道了聲“謝謝”,便趕到那些被他竹槓擊倒的人身邊,只見本來呻吟不斷的賊人一個個都成了冰冷沒有半點生機的屍體,每個人的眉心都有一條淡淡的紅跡,是一串細密的血沫所凝而成。十餘具屍體,十餘道血痕,長寬一致,窄細如線。

“好狠好可怕的劍法!”白玉蘭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道。

“是殘血乾的!”小晴無可奈何地道。

“除了他,這裡還會有誰有如此可怕的劍法呢?”白玉蘭吁了口氣道。

“他為什麼要殺這些沒有還手之力的人呢?”喜兒不由得惑然問道。

“殺人滅口,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這些人也許根本就不是太白頂派來的人!”林渺吸了口氣道。

“你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白玉蘭訝然問道,小晴也似乎在思索著某個問題。

“首先,他們對小姐的行蹤掌握得如此清楚,這是值得懷疑的一點,只看他們的準備,根本無倉促之嫌,也便是說,他們是有備而來,而且知道小姐會在這個時候去唐子鄉。其次,殘血為什麼要殺人滅口?難道他還會怕我們知道什麼嗎?而又有什麼重要的事是我們不可以知道的呢?如果他們是太白頂的人,根本就不怕我們知道,因為我們本已知曉了這一點。所以,他們很可能是太白頂之外的一股力量,而這股力量又害怕我們知曉。當然,這股力量絕對與殺手殘血有關!”林渺肅然道。

“嗯,可是殺手殘血本身就是一個謎一般的人物,我們根本就無從查起,那這股力量我們又如何查證呢?”白玉蘭微微皺眉道。

“這個可能還得自湖陽世家內部查起了。”林渺想了想道。

“你是說我們府內出了內奸?”喜兒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