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水花四濺,草木俱折,山谷似乎搖晃了起來。
崖頂的戰馬瑟瑟發抖,蘇棄捂住耳朵,幾乎無法承受那強烈的聲波。
林渺和白才差點被震得雙手鬆脫掉下山崖,但幸而林渺的功力深厚,死命地一手抓住繩索,一手推著白才的臀部,這才把白才穩住。
“快,上去!”林渺大喊,只有大喊才能夠讓白才聽到。
白才哪裡不知此刻的險情?強咬著牙硬向山崖頂上爬去……
爬上山崖,林渺和白才臉色有些蒼白,這龐然大物確實太恐怖了,他們也捂住發麻的耳鼓,感到腳下的山崖像是在顫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渺緩緩放下捂耳的雙手,因為他感到身邊多了一個人。
林渺猛地回頭,卻發現那人也正扭頭向他望來,他不由得脫口驚呼:“是你!”
“是你!”那人也同樣發出一聲驚呼,兩人同時躍退,距兩丈而立。
“你這個搶馬賊,居然搶走我的馬!看我今天要你好看!”林渺憤然,一副擇人慾噬的樣子。
蘇棄和白才也訝然地扭頭望向來人。
“有話慢慢說,你以為我搶了你的馬有好處嗎?害得我被那群狗孃養的追了兩天兩夜才甩掉他們!還虧我扔給你一錠銀子!”這突然而至的不速之客竟是當日搶走林渺之馬的秦復!
原來當日秦復搶了林渺的戰馬後,竟幫林渺引開了天虎寨的追兵,他本想借馬趕回家中,並甩掉齊家的追兵,卻沒料到被天虎寨的人陰魂不散地追了兩天兩夜。
天虎寨的人多,而且不乏高手,即使是以秦復的武功和機智,也難一時甩開,後來還是易容而逃。是以,此刻林渺提到當日之事,秦復自然大叫冤枉。
“哼,要不是看在你當日為我引開追兵的份上,我早就出手教訓你這個搶馬賊了,害得我膝蓋拐了兩天!”林渺收起架式,也不由得有些好笑地道。
“阿渺和他認識?”蘇棄警惕地望著秦復,訝然向林渺問道。
“不認識,只不過見過一面而已,但那不是太愉快的記憶!”林渺聳聳肩道。
“誰說我是搶你的馬?我不是給你十兩銀子了嗎?這足夠去買一匹上等好馬……”
“不管怎麼說,強買強賣都算是搶!”林渺反駁道,但隨即又訝然問道:“夥計,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也跑到這鬼地方來了?”
“那件事你不計較了?”秦復反問道。
“有你那麼小心眼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林渺不屑地道。
秦復悻悻地笑了笑,居然被搶白成小心眼,但不答反問地道:“那你們又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若在平時,林渺定心中有氣,不過在這個鬼地方好不容易見到一個人,特別有種親切感,何況與這傢伙還曾有過一面之緣,是以也沒在意,噘嘴罵道:“他媽的,不知道哪個鳥人把大船沉在江中,那該死的桅杆卻捅破了我的船底,害得我們惟有將小船拉上岸修補,因此被困在這個鳥地方!”說到這裡,林渺似有所悟地伸指點了點秦複道:“哦,我知道了,那隻大船肯定是你們的,難道你不知道如此一來在航道之上會害死別人嗎?”
秦復不由得大感好笑,道:“你別亂冤枉人,我也是乘坐小船而來,你以為我很有錢嗎?故意拿那麼大的一艘船來沉在航道上害人呀?”
林渺一想也是,不由得啞然失笑,問道:“那是誰的船?媽的,知道定要罵他十八代祖宗!”
“那是宛城齊府的船!”秦複道。
“宛城齊府?”林渺微愕,但他卻知道秦覆沒有說謊,因為他見到了齊府人的屍體。
“阿渺,快離開這兒,那怪物要上來了!”蘇棄突然吃驚地呼道。
林渺和秦復向崖下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