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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城,使得王莽在長安也難以安心。綠林軍的教訓已經讓王莽吃了不少苦頭,而好不容易讓綠林軍解體,若是由劉寅再來一個合兵,南陽豈還有朝廷插足之處?所以,王莽焉能不急?所幸嚴尤和陳茂仍在竟陵,他便飛速遣人調嚴尤和陳茂大軍準備及時支援宛城,而調遣屬正、梁丘賜率兵鎮守淯陽和棘陽兩城。

這兩城可謂是宛城的南面門戶,而王興因劉秀佔駐宛城近月,雖又重奪回宛城,卻無法平息王莽心中之怒,免王興安眾侯之職,調回長安。

棘陽依然是歌舞昇平,因為燕子樓的大名,仍能夠招來四方來客,使得棘陽仍是三教九流匯聚之地。

劉秀並不是很得意,此刻他便在棘陽。因為他想打燕子樓的主意,要帶走曾鶯鶯,儘管昔日他是燕子樓的嬌客,可是這一刻想拆燕子樓的樓牌,也讓人難以接受,所以他遇上了麻煩。

這個麻煩不只是來自官府,也來自燕子樓內部。這裡不是舂陵,而且,劉秀此刻又是朝廷的重犯,攪得宛城一片狼藉的重犯。因此,劉秀不敢以真面目現身棘陽,而燕子樓中的人似乎知道劉秀打的是什麼主意,根本不讓他與曾鶯鶯有相處的機會,這使得劉秀不能不在漫長的寒夜中獨品相思之苦。

水聲湍湍,林渺策馬向下遊奔出近十里地,驀地帶住馬韁,舉目之際,他竟然發現大河之上竟有十餘盞高高的燈籠懸於其上。

“有幾艘大船!”蘇棄也發現了那高懸的燈籠,不由道。

林渺點了點頭,是的,在這僻靜的河水之中竟然泊著兩艘大船,而那燈籠便是懸於桅杆之上的。

“還是三桅大船,不知是誰家的三桅大船泊在這條河中呢?這裡似乎並不是渡口呀!”白玉蘭訝然道。

“奇怪,船上似乎並沒有什麼旗號,但不管是誰家的船,我們先去找渡口!”林渺也感惑然,但卻似乎並不想理會是誰家的船。

大船泊於岸邊,這裡並無渡口碼頭,想來也只是在此過夜的路客。

“是官兵!”林渺突然有些吃驚地低呼了一聲,他看清了那在大船之上放哨的身影,竟是朝廷的官兵。

“來者何人?站住!否則殺無赦!”大船上的官兵也發現了林渺諸人,因為林渺並未滅掉火把。

“咱們只是路過此地趕往渡口的,並非奸細!”林渺揚聲道。

大船上的官兵相對望了一眼,小聲地議論了幾句,似乎有人入船艙之中稟報了。

“管你是路過的還是什麼,通名,又要去何地?”官兵們強弩硬箭全上了弦,沉聲問道。

“你們的大人是誰?有這般蠻橫的嗎?”林渺不由得也惱了,他哪裡把這群普通官兵放在眼裡,只是他並不想在這裡糾纏,浪費時間而已。

大船甲板之上很快走出一人,一身皮裘,在十幾盞風燈的映襯下,頗有孤崖蒼松之氣勢。

林渺不由得一震,脫口低呼:“納言將軍!”

“阿渺認識他?”蘇棄在這夜色之中,無法看清那甲板上之人的面貌,但是卻知道一定是官兵中的大人物出現了。

船上的官兵全都靜了下來。

“他便是納言將軍嚴尤?”白玉蘭在林渺鞍上,聽到了林渺的低呼,不由得訝問道。

林渺點了點頭,對嚴尤,他絕不陌生,因為他曾是嚴尤手下的精銳戰士,幾乎每天都要接受嚴尤的檢閱,在嚴尤的身邊他至少呆了四個月,所以他對嚴尤的印象極為深刻。

“來者何人?深夜至此所為何事?”嚴尤身邊又出現了一條身影,開口說話的正是此人。

林渺不由得再震了一下,他感到頭皮有些發緊,這說話之人竟是他在軍營之中的統領教頭嚴尤的心腹大將嚴允。

“未知納言將軍和嚴允將軍夜泊此處,小人林渺,正被劉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