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舍昆陽,最多不會超過十天便可破城!”劉寅認真地道。
“大司徒想對宛城強攻?”劉玄見劉寅如此說,不由好奇地問道。
“如果對其強攻的話,只怕也要半月才會有效,雖然許多溝壑已經填平,卻依然不可能上得了城!”劉寅肯定地道。
“那大司徒欲用什麼方式破城?”王匡不相信地問道。
“心戰!我們和宛城守將比的不是武力,而是看誰更沉得住氣!”劉寅吸了口氣,肯定地道。
“比誰更沉得住氣?”眾人皆愕。
“元帥,末將認為宛城之圍才是當務之急,宛城危在旦夕,我們若先解了宛城之圍,綠林逆賊便不在話下,實不宜在昆陽這小城之中耽誤行程!”嚴尤語重心長地道。
“哼,小小昆陽能耽幾日?我百萬雄師所過之處,眾賊豈能再留?若不能攻下這小小昆陽,怎能顯示我大軍之威?”王邑冷哼道。
“元帥,末將認為納言將軍所說甚是,以我們之軍威,這小小昆陽自不在話下,但宛城確實已危在旦夕,末將認為先解宛城之圍才是上策!”陳茂也附聲道。
“秩宗將軍是說本帥主次不分了?”王邑冷聲問道。
“我看二位將軍是被綠林軍打怕了吧?這昆陽舉手即可破之,豈容這群跳樑小醜逍遙?”王尋毫不客氣地道。
“司徒大人!”嚴尤和陳茂頓時大怒,但是他們確實是在綠林軍手中連敗數陣,又有何話好說?
“眾位不必再爭,本帥決定先破昆陽!”王邑打斷眾將的話,沉聲道。
“宛城不派援兵?”王鳳臉色變得極難看。
“是的!聖上說連一個營的戰士也不能調來,請安國公和大將軍自己想辦法!”那信使有些怯怯地道。
殿中眾將全都沉默了,王邑的百萬大軍已經將之層層圍困,如果宛城不派援兵,結果只會是死路一條,不用想也能預知結果會有多壞,每個人心中都只剩下憤然。
“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我們昆陽眾將的生死!難道就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們與城同亡?”李軼憤然道。
“他們倒好,但昆陽若失,他們又有什麼好日子過?”張卯也惱怒地道。
“聖上就只說了這些話嗎?沒有讓你帶點什麼東西回來?”劉秀深深地吸了口氣,問道,他的心中也有些忿然,但卻知道這一刻最重要的並不是生氣。
“聖上沒有什麼交代,但大司徒卻讓末將將這個錦盒帶了回來。”那信使雙手遞上一個以朱漆封好的錦盒道。
“呈上來!”王鳳心中不解,仍有點氣憤。
王常接過錦盒,緩緩將之開啟,頓時吃了一驚,劉秀和王鳳也吃了一驚,失聲道:“兵符!”
“兵符!”殿中眾將都訝然。
劉寅居然將兵符放在盒子之中讓人帶到昆陽,如果路上有失,那該是怎樣的後果?許多人都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殿中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王鳳捧著兵符不解地道:“大司徒這是什麼意思?”
“空有兵符無兵可調,有什麼用?”張卯惑然。
王常苦笑道:“大司徒此意是將更始大業全部都交到我們的手中,昆陽亡則更始滅!”
“此話怎講?”王鳳訝然問道。
“大哥把更始大軍的兵符送到昆陽,便是要我們決戰到底。如果昆陽破了,那麼更始軍便惟有歸降一途,因為兵符已經落在了王邑的手中,為了不讓這塊兵符落在王邑手中,我們就必須戰!”劉秀插口道。
“劉寅呀劉寅,你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們嗎?敵人百倍於我軍,戰不能戰,走不能走,你好狠心呀劉寅!”王鳳無可奈何地感慨道。
殿中諸將心中也都一陣苦澀,劉寅確實已將他們推到了戰爭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