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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然總是險中求勝,但那之中總有可以賭的成分,可是這一次,眾將心中卻沒有一點底。

鄭志的武功眾將心中也清楚,在這些人當中,並沒有幾人敢說自己一定能獨勝鄭志,但是鄭志卻只是死在王翰的箭下,那王翰的功力確實是駭人聽聞。

此刻劉秀身為一軍之主帥,若是有什麼閃失,那又如何向那數十萬軍民交代?

鄧禹不知何時劉秀變得這般堅決和固執,不過,他也知道,如果劉秀不出戰,便沒有人能有與王翰一戰之力。

儘管鄧禹對自己的武功極為自負,卻明白與劉秀之間尚有差距。

劉秀一身輕裝,刀負於背上,劍掛於腰間。

四月的天,陽光正暖,花草繁茂,倒也顯得春意昂然,生機勃勃,只是在整個虛空之中彷彿瀰漫著一層濃烈的死氣。

森然的殺氣彷彿滲於每一縷春風之中,再傳於每個人的內心,春天裡卻有種從未有過的寒意。

王翰沒有再長嘯和呼叫,因為他感覺到了劉秀的戰意,一往無回、堅定不移的戰意。

戰意便像是地形的潮水,自梟城軍軍營之中湧出,一波接一波地衝擊著王翰的心靈,然後化為殺氣,接天入地,漫於每一寸虛空,愈演愈烈。

王翰知道劉秀不再逃避,抑或一開始劉秀便不曾逃避過,只是在積累戰意殺機。

王翰一人立於荒丘之上,此地距梟城軍營三里,卻可以看到梟城軍營所在。是以,劉秀一出營門,他們的目光便在虛空之中糾纏在一起。

四方烏雲以極速向這片荒丘之頂湧來,受這片虛空異樣氣流的牽引,如漫過海堤的潮水般,讓天空中的陽光悠然暗去。

梟城軍的連營在劉秀緩步步出之時,便立刻後撤,無絲毫零亂。

王翰目光中不無讚許之意,只看梟城軍撤營的秩序便知道梟城軍的成功並非僥倖,至少代表劉秀或其部下能治軍的人才甚眾,但是他卻難以想象,這個年輕人是怎樣擁有這麼強的號召力的。

在一年多前,他或許根本就沒將這個年輕人當個人物,但是此刻劉秀卻成了他的對手。

昔日天下能成為他對手的人,至少也是年近古稀,也僅只武皇劉正之輩,但是此刻眼前這年輕人至少小他一甲子,這不能不讓他感到長江後浪推前浪,如果此子不除,假以時日,只怕又將是另一個武皇劉正了,那時對他的威脅或許會更大。

於是王翰更堅定了除掉劉秀之心,事實上,若是不能除掉劉秀,那麼他這麼多年來的經營便會付之東流。

昔日他助王莽登基,那是因為王莽是他的內侄,但是王莽當權之後卻不想受他擺佈,這才使他決心栽培自己的兒子王郎,誰想到時機成熟時,卻又殺出一個劉秀。

王翰這一生只在武皇劉正手中敗過一次,因此,這些年來一直都處心積慮地要除掉劉正,而當年因劉正知其出賣大漢江山,誓要追殺他,這才使王翰這麼多年來一直處於歸隱狀態。

至少,在武皇劉正沒死之前,王翰並不敢輕易露面,而王翰並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武皇劉正的武功不僅沒長勁,反而所剩不到昔年七成。當然,王翰並不知道這些,他只知武皇劉正乃是當之無愧的武林第一人。

雲合、天暗!劉秀、王翰相隔十丈。

王翰所有的遐思全都收斂,他覺得劉秀的戰意無孔不入鑽入他的心間,他知道,在此時,自己不該分神,也不能分神,或許,他應該將劉秀看得更高一些。

劉秀沒有表情,但眉宇間卻有種說不出的自信和傲意。

“你一個人來?”王翰有點訝異地打量了劉秀一眼,這還是他第一次這般仔細地打量一個年輕人。

“你認為我該幾個人一起來?”劉秀淡然笑了笑,反問道。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