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佔皇城。
“皇上,我們殺出去!”柳公公一見對方這架式,頓時心中涼了半截,但卻明白,如果不衝出皇城,那隻會被赤眉軍甕中捉鱉,惟有死路一條。
劉玄神色間綻出一絲苦笑,無奈地道:“只怕已經來不及了!”
柳公公循著劉玄目光所望的方向望去,卻見大批赤眉軍戰士簇擁著兩人急速趕來。
“楊音!”柳公公失聲道。
“必勝,必勝——”赤眉軍戰士見楊音策馬而至,立刻振臂高呼,顯出無與倫比的鬥志。
皇城之中的禁軍臉色都變了,在氣勢上,赤眉軍完全壓倒了更始軍,這一刻,劉玄知道自己徹底地失敗了,赤眉軍那幾乎不可戰勝的氣勢,連他的心都在開始發冷。
“皇上!”幾名親衛呼了聲。
劉玄面色陰沉得可怕,對著碧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彷彿是大病一場,無力地揮揮手道:“回宮吧!”
鄧禹大訝,他確實沒想到劉秀居然會進入河東,等他接到訊息時,劉秀已到了河內城外。
鄧禹自復縣趕到之時,劉秀已經坐於河內府衙上。
劉秀親至河東,確實讓人很是意外,同時也讓河東大軍軍心振奮。
此刻鄧禹大軍剛大敗更始左輔都尉公乘歙所率的十萬大軍,使得鄧禹的威名更盛。
再見鄧禹,劉秀心中確實極喜,這一別數月,鄧禹從內到外的氣勢似乎也全變了,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凜烈之氣,戰爭的磨礪,使得鄧禹不斷成熟,更擁有昔日所沒有的戰意,儘管其尚只二十四歲,卻有股不怒而威、讓人心折的霸氣。
“臣鄧禹叩見吾皇!”鄧禹一見劉秀,立刻叩首,其餘眾將也都迅速跪下,大呼萬歲。
“快起來!”劉秀欣然扶起鄧禹,讚賞道:“大司徒所作所為確為我軍之表率,破王匡,又敗公乘歙,有良將如此,天下何愁不定?”
“皇上過獎了,為皇上而戰,乃是我們莫大的榮幸!這一切都託皇上的洪福!”鄧禹謙虛道。
“哈,大司徒何時也學會了拍馬奉迎?不過,數月不見,大司徒卻是煥然一新,這些日子讓你操勞了。”劉秀不由笑道。
鄧禹不由得也笑了笑道:“不知皇上此來河東有何要事?”
“朕這次前來河東,確有一些事。”劉秀說話時,揮手向其餘眾將道:“你們先出去吧,沒有命令,不許進來!”
那群人立刻明白,劉秀只是有事與鄧禹一個人說。
鄧禹微感意外,見鐵頭和魯青諸人也都退出帳外,更感愕然,卻不知劉秀有何事如此神秘,但他卻明白,劉秀對他的信任是絕對的,而且這樣做也不會是多餘的。
儘管鄧禹與劉秀之間的相處時間不是太長,但他卻明白劉秀行事向來是絕對穩妥的,這也是劉秀能成就大事的原因之一。
“長安情況如何?”劉秀見眾將都退了出去,吸了口氣悠然問道。
“長安好像準備穩守堅城,劉玄將關中的糧草、兵力大部分轉移入長安,可見他已作好了拖垮赤眉軍的打算!”
劉秀神色微變,吸了口氣道:“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策略,如果他真的要在長安城中存積糧草,必是想拖赤眉軍至隆冬,讓其兵無禦寒之衣,無可供之糧草,在赤眉軍飢疲之時再全力反擊!”
“嗯,我看劉玄也是看準了我們與赤眉軍同樣希望得到長安,想讓我們與赤眉先鬥個兩敗俱傷!”鄧禹道。
“赤眉軍自然也擔心這個,而事實也可能會是這樣,如果赤眉軍久攻不下長安,或可能會調頭來與我們相爭!”劉秀分析道。
“這一點請皇上放心,臣已下令大量儲備糧草,我們根本就不必有赤眉軍的那種擔憂。如果赤眉軍調兵攻我,我們則以逸待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