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空一般。

只是一剎那，雖然只是一剎那，卻在剎那之後，所有人都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即便剎那之後，大家可以動了，卻仍然沒有人動；雖然人們可以發聲了，卻仍沒有人發聲；雖然人們也已經可以繼續施展魔法和吟唱了，之前在吟唱和戰鬥的人卻已經沒有人有能力再繼續吟唱和攻擊了！

老弗農瞠目瞪著張震，那是龍威嗎？這樣的威壓，讓他幾乎站不住想要跪下，那一刻的莫名恐懼，和無法動彈，是他釋放的龍威？可是一個人怎麼可能釋放龍威？那一刻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弗農強忍住，才能讓自己因為魔法反噬而不斷翻滾的胸口的鮮血不吐出來，自己剛剛的攻擊太強，也就導致他的魔法反噬太強！身體已經有些受不住，他無法控制越來越蒼白的面色。

扭頭看了眼四周的人，每個人的臉色都在逐漸難堪，顯然都在壓制魔法反噬的後果。他皺著眉頭，突然轉過身，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大踏步走向人群外的馬車，其他弗農家僱傭的人們也紛紛跟著老弗農走向馬車，只有老弗農的小廝收了波文公子的骨灰後，才緊隨著離開。

戰鬥一方的突然離開，讓所有感受到龍威的人都知道了此一役的勝利者是誰。

可是大家關注的重點早已不是這場比賽誰勝誰負，而是剛剛那龍威，是否與震·愷撒的嘶鳴有關。

又或者，剛剛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弗農離開後，安託萬和庫伯幾個長老忙把胸口的汙血吐出去，隨即紛紛坐在原地喝了治癒藥劑後開始調理。

人群們退開後，奧利爾忙走上前，拍了拍神情還有些茫然的張震，“恭喜你勝利。”他也知道張震的反噬攻擊，是在波文想要置他於死地之後才產生的，所以殺死對方，這不能怪罪張震。

而且此刻看來，老弗農沒了兒子，自己又受了重傷，以老弗農之前準備攻擊時候的魔法波動和吟唱來看，那個攻擊的強度一定相當大，這也就意味著，他此刻受到的魔法反噬也十分大！

奧利爾明白，老弗農沒有子嗣，弗農家族恐怕就要易主，可是喬治·弗農雖然寶石雕刻還可以，但是為人處世和情商上，實在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而且老弗農的魔法反噬如果傷了筋脈，以後的修煉恐怕也會大打折扣。弗農家族的前程堪憂了，他也沒必要去幫助老弗農做什麼，以後魔法學院如果真的越來越強大，庫伯長老才是真正要拉攏的人。

奧利爾雖然對安託萬有怨恨，卻明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主持著圍觀者離開後，奧利爾也坐著馬車離開了。波文都死了，至於之前張震跟老弗農對於這場比賽的條件，也早已不重要。

老弗農已經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張震不需要再說什麼做什麼了。

張震幫著庫伯長老組織了其他學徒返回學校，隨即便帶著一些優秀的牧師導師和學徒留在場地裡保護著安託萬長老等人的魔法迴護。

而其他一些幫忙的法師等學徒們，因為自己的魔法低微，居然躲過了威壓之下的魔法反噬，多拉此刻坐在父親身邊，等著父親恢復。

安託萬、庫伯長老等人因為沒有像老弗農那樣硬扛著不吐出汙血還走動，所以傷勢要小的多的多，藥劑下腹，療傷迴護及時，沒過多久就能站起來說話了，雖然臉色仍然蒼白，身體仍然虛弱，卻已經無大礙。

庫伯長老沒有選在現在詢問張震的情況和剛才發生的一切，包括冰刃在張震體表停留、複製波文的魔法攻擊、和那一聲嘶鳴之後的龍威……

他吩咐安德烈去叫了幾輛馬車，將所有參與戰鬥而受到魔法反噬的老師們載回去。並組織著剩下的學徒們回學院。

張震在清理戰場的時候，在波文的骨灰附近，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