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洞府,還未等辨別方向,尋找飛龍師太。就忽然一陣地動山搖,隱隱還有雷霆爆裂之音。若非是這洞府早被紅花姥姥加持了禁法,恐怕這一震之力,就要山崩地裂,將此地填平。即便如此洞內的陳設擺件也“噼裡啪啦”掉了一地。不知毀了多少世俗難見地奇珍。
徐清心知定是那邊金蟬朱文已經得手,這才引動了地火噴發,地動山搖。與此同時,就在石洞的深處,也傳來一聲惱羞成怒的吼聲,聽聲音應該正是飛龍師太。徐清循聲過去,雖然昨天晚上在此過了一夜,但總不好在人家裡四處尋覓。洞府裡邊他還沒來過,大約走進去二十餘丈。就看見一個有十丈方圓的巨大地廳。此間卻不像外邊那般陳設,幾乎沒有任何裝點。全是原色的青石牆面,只有在地廳中央刻畫著一個巨大的陰陽八卦圖案。在那八卦圖上坐定一個乾枯精瘦的年老婦人,眼目閉合儀態安詳,但那臉上地皮肉卻有死灰之色。腹下丹田之處有一個極亮的紅點,四周地真元不停灌注其中。
輩對徐清還有一個青袍尼姑,披頭散髮,狀如瘋魔。正是昨日曾見過的飛龍師太。就聽飛龍師太怒道:“老賊婆!你真是好樣地!枉我多年一直當你為至交好友,你卻如此害我!明知我今日要下潭取藥,卻特意安排那毒石傷我。我奮力斬了神鱷,卻平白便宜了那些峨嵋派的小雜種。”
也不見紅花姥姥嘴唇動彈,就聽見一個怪異的聲音迴盪在四周,道:“飛龍道友!你說我害卻是無理,我早曾說過,要想下潭取藥,必要三世童男童女!你不聽勸告,一意孤行。又能賴得了誰?你也是修真多年的修士,難道還不知如何順應天道嗎?”
飛龍師太淒厲地笑道:“天道?什麼叫天道!天下三世童身之人也不在少數,難道天道就合該峨嵋派得到靈藥!難道天道就應該你紅花姥姥修成正果,而我就只能留在世間摸爬滾打!”
徐清聽那飛龍師太愈加瘋狂的咆哮,心中暗道:“嘿嘿!終於說出了自家的心裡話了!二人本來上下相仿,如今卻一個修成正果,而另一個還是個二流修士,任憑是誰也難心中平衡吧。”只不過這也不能怪人家紅花姥姥。而飛龍師太卻將一腔怨憤胡亂發洩,卻失了修真者該有地氣量,反倒又落了下乘。
紅花姥姥嘆息一聲,道:“哎!此皆命數,不可強求。”說罷就見她周身猛地亮起一片紅芒。緊接著“”的一聲輕響。丹田之中地那點極亮地紅芒,竟然緩緩上升。從天靈穴上湧了出來!隱隱可見那紅光之中含著一個兩尺多高的嬰兒。雖然有紅光掩映,還看不清楚,但也能五官手腳皆已分明。
眼看紅花姥姥就要脫胎換骨,結成嬰兒,那飛龍師太愈發憤怒。稍微猶豫了一下,眼中猛地閃出一抹決絕地寒光,雙臂急揮,配合念動咒文。忽然從她心腹之間湧出一團青巍巍滲著血色的紅光,離體之後又綻出萬千紅芒,向紅花姥姥的肉身籠罩過去。
那飛龍師太手舞足蹈,癲狂的“嘎嘎”大笑彷彿個烏鴉,大聲喝道:“紅花!你也不要怪我!這都是天數!你來成道飛昇,而我卻只能做你大圓滿之前的墊腳石……”
紅花姥姥幽幽嘆息一聲,雖然此刻嬰兒尚未完全,難以表達更復雜地感情,卻也能感到她有一股難以明滅的寥落之情。想必看著昔日好友,反目成仇,也甚心酸吧。
飛龍師太狂笑道:“既然讓上天註定要我當你成道的最後一塊礪石,我又豈能不盡心竭力!這烈火毛蟲,乃是萬條洪荒老蟲所煉,專門攻人七竅。你嬰兒初成,卻未斬斷肉身,看我此寶如何啃噬你的肉身!扼殺你的元神!”
但徐清卻發現,飛龍師太雖然叫喚的猖狂,但手腳並不麻利。出招之前還廢話連篇,說是嚇唬敵人,還不如說給紅花姥姥解釋自家的招數,與尋常相鬥大不相同!徐清心道:“莫非這兩個老太太之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