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微笑道:“前輩睿智,剛才這位仁兄法術反噬受了內傷,我峨嵋派的六陽和合丹最能滋補血氣,先服了一顆免得日後留下暗傷。”
谷辰又再次打量徐清,眼神中也流露出稍許欣賞,冷道:“有話就說。莫要拐彎抹角,在本作看來,萬事萬物皆有價值,雖然枉然與我情同父子。但你若漫天要價本座亦只得忍痛割愛。”
徐清道:“前輩這話說的可真傷人心啊!生意人講究漫天要價就地還錢,若一會前輩感覺我所提要求過分您再殺價不遲啊,又何必說的如此決絕。”說著又一指谷辰頸上掛著的溫玉吊墜。道:“其實我等此番前來所圖就是這塊萬年溫玉。在下有個師妹年幼無知,誤入後山冰晶寒穴,凍僵了身子。若前輩能割愛賜下,我等自當感激不盡。”
谷辰眉頭緊鎖即又哈哈大笑道:“真是笑話!峨嵋派素來貪圖天才地寶,後山寒穴有個冰蠶我也知道,那等兇險之地豈是好闖地!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本來天經地義,你那同門既然貪心寶物。就要有必死地覺悟。寒穴冰風何其厲害,沒直接凍死已經大幸,還敢奢求復原嗎?”
“你……”英瓊大怒就要上前辯駁,卻被徐清一把拉住。他笑容不改道:“前輩所言乃是至理明言,不過今天咱們不論孰是孰非,前輩只說給還是不給便是。”
谷辰道:“如今本座被長眉老狗困在地底,日日承受地煞陰風煎熬,若沒這塊溫玉,只怕早就成了一撮骨灰。還能活到今天嗎!你要萬年溫玉就是要我老命。你覺得我會答應嗎?速速將我徒兒放下,本座容你二人平安離去。若是不然索性就拼個魚死網破,本座豁出費去十年修為,施展九轉天魔祀身大法也要將爾等轟殺成渣,攪碎三魂,離散七魄!”
徐清沉吟道:“這樣啊……既然溫玉乃是前輩保命之物,送給我們確實不妥。要不……”徐清沉吟著。四下打量道:“我看這地方又陰又潮。哪裡尋個仙府靈山不比這強啊!雖然有落地生根,不離故土的說法。但我看前輩就換個洞府安家也未嘗不可啊!屆時尋個鳥語花香之地,既無地穴陰風之虞,那萬年溫玉於前輩也無甚大用,賞給我等帶去救人,豈不大善!”
那妖屍谷辰好懸沒氣的背過氣去,心道:“這小子說話可真夠損的啊!沒看見老子身上拴了條狗鏈子嗎,要是能走龜兒子才留戀這鬼地方呢!”但同時他也聽出徐清地言外之意,不由得眼睛一亮,道:“你到底是何用意且直說來!”
徐清道:“難道剛才說的還不明白嗎?前輩搬家讓玉,我們就地放人。”說罷忽然臉色一變,沉著聲音陰戾道:“若是不然就先滅了此人元神,我倒要見識見識妖屍谷辰的九轉天魔祀身大法如何讓我徐清魂飛魄散!”
谷辰見眼前地少年竟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地,他活了千年也算見多識廣,但如此年少就能完全控制自身氣勢的還真不多見。老妖屍“嘎嘎”大笑道:“小輩!看你這股兇狠勁,我倒有些懷疑你是不是峨眉弟子了!長眉那老鬼不一直標榜峨嵋派全是謙遜地君子嗎?怎麼你竟會與我這個老妖魔談交易,你就不怕傳揚出去被人詬病嗎?”
徐清斂去陰容,微笑道:“天下間誰不知前輩是魔道梟首,出名的老奸巨猾。不才在下也算個正道新秀,這些年還有些行俠之舉。只要我矢口否認,天下有幾人會信謠言?”頓了頓又接道:“前輩也不用再做試探,此番我等前來就為盜玉救人,我峨嵋派教祖未有法諭說一定要與前輩鬥個你死我活。只有依此辦法,你我兩家才能各取所需,互無妨害。至於日後是敵是友,又何妨容得以後再論。”
谷辰笑道:“好!你這小孩倒有些魄力,若日後在正道混不下去就來投我,本座必不虧待。”
徐清微笑道:“那就先謝謝谷前輩抬愛了!既然前輩同意,就讓我師姐先斬斷了火雲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