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他穿好褲子之後,又覺得太陽閃到了眼,就用一隻手遮在了額頭上。
這是個小眼睛,眼尾上吊,鼻子很短,耳朵也很小巧的男人。
他的頭髮如波浪一樣,捲曲著,髮際線也十分凌亂,低低的,與眉頭之間,只隔著一指多的距離。
“媽了個巴子的,槍都擦熱了,炮缸子被人轟跑了。這個沒胸沒屁股的假小子,平白無故的,跑到山上來砍什麼樹?差點就暴露了。
吳月也是,眼瞎了啊,明知道我躲那兒,還把石頭往我身上扔,差點把老子手砸爛…下回看老子不幹/死你!”
罵歸罵,他還是不敢在這山上再久留。田七已經說過了,她把吳月送回團裡之後,就會回來搬這些木頭,他得抓緊時間,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山。
田七把吳月送回了文工團,吳月又拉著她磨菇了好一會兒,才放她走了。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被人發現。
如果田七回去的時候,他還沒走,兩人碰上了,又是一樁麻煩事兒。
就算是田七再粗獷,她也是徐衛國的兵啊,脫褲子的事兒搪塞過去了,然後草叢中還有個男人,她再傻也知道這事兒有假了。
那個人要是倒黴了…吳月止不住的打了個哆嗦,他倒黴了,一定也會讓她倒黴。
她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晚間的時候,吳月就收到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媳婦兒回娘屋了,來我屋裡侍候。
吳月氣得臉色發青,狠狠地把紙條撕成碎片之後,又扔進了煤油燈裡燒成了灰燼。
腳都要殘了,他竟還想著搞這檔子事兒,一點也不顧及她的身體。
順手抄起開水杯,狠狠地扔了出去,杯子砸到了門背後,彈了一下,又哐當一下落到了地上,兩塊拇指大小的搪瓷被磕得掉了下來,露出了裡面黑漆漆的底兒。
一如她如今的身子,表面上看著還鮮嫩多汁,實際上,早已經被那個男人折騰得面目全非。
不去,是不可能的。
一次不去,下次等著她的,就是更暴烈的風雨。
他那個人,表面上看著不溫不火的,實際上,比狼還兇殘,人命什麼的,他手上沾了不少,玩過的女人,也不止她一個。
對付女人的招數,那也是十分可怖的。
“林小滿,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不要以為做得有多隱秘,那些畫著惡魔相的匿名信一定是你寄到我繼父家的,還有舉告我殘害團員的信,都是你一個人乾的。我這副團長要是保不住,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總有一天,我受的,會千倍萬倍的還給你嘗一嘗!
媽,要是你那時候不費盡心力把我弄出來,就讓我留在組織裡,我如今也絕對不會混得比他差!如果我手裡有情報有人,根本就不用拿自己的身體作籌碼去交換!
媽,虧你還一臉為我好的表情讓我自己辭掉副團長職務,毒蜂的女兒,怎麼可能還有一顆閃閃的紅心?媽……從一開始,你就錯了。我一點也不可能變成我爸,我想做的人,一直都是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一百五十四章 美色
夕陽西下,晚霞如火如荼,像是開到極致絢爛後,敗下來的花朵,帶著點如血的殘。
那哇荒土開墾出來的菜園子裡,有一個眼神桀驁,長身如玉的男人,正挽了袖,慢慢地捲了兩下,嘿了一聲,兩手握起鋤把,掄起來,鋤下去,一勾一翻,一磚土就翻到了一邊,一個工工整整的坑就挖成了。
如此反覆,一行行排列有序,大小相等的坑就慢慢的多了起來。
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