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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徐衛國將一封信遞到了夏河手中。信封上用毛筆字,寫著一行金戈鐵馬的字:我兒末宇親啟。

夏河剛開始並不看這封信,只是攤著手,舉著這信,定定地看著徐衛國。

“信不信隨你。你的情報也未必對我有用。你自己決定看與不看。”

徐衛國向後一靠,背貼著椅背,側頭和方前進閒聊起來。

夏河終於還是顫抖著手開啟了信。

信的內容很短,只有短短的幾行字。

‘末宇我兒,自一九四八年短短相遇之後,我們父子情斷近二十年餘,惟恐我兒流落永夜之中,走上不歸之路,特留此信告誡之。國這大勢,民之所向,戎馬半生,竟錯負信念。

唯止戰,永和平,利民生,舉百業,才是正途。

唯願我兒,見此信時勿要悲傷,棄暗投明,回頭是岸,才是救贖。’

夏河捏著這封信,久久不語,到得最後,重重地閉了雙眼,表情痛苦。

“徐衛國,你是怎麼知道我就是梁末宇的?當初他收我為義子,到戰亂分開時,只不過相處了不到兩個月。他的親近兵馬,全都在那一戰中化為塗炭。

甚至,我受訓的時候,他們也只提起這個名字,讓我誤以為我是他親生兒子,身負著解救他於水火,替他雪恥的責任。我1960年從軍,在河套呆足了8年,他們告訴我,會替我找到他,讓我們父子團圓。然而我得到的訊息卻是,他終究被人下藥藥死了。

所以,我才答應潛伏在九里屯,充當中轉員,竊取情報,等待上峰的啟用,並日日夜夜期待著,這片天地被攪得風雲變色的那天。”

“只是突發奇想,把你的名字拆解了一下而已。夏河,下河,下河能幹嘛,摸魚…末宇!我又恰好知道末宇這個名字。”

夏河終於低下了梗著不肯認輸的頭顱。

“你十四歲見他,他不過略略提過我的名字。十六年過去了,你卻能從一個簡單的名字,猜出我的身份,從而懷疑到我身上。

徐衛國,他們如此忌憚你,談徐變色,果然不是誇大其辭。我被啟用後的第一次任務,竟然就此胎死腹中了,實在是可嘆,可憐。”

徐衛國的擔憂終究沒有變成現實。

夏河被啟用後,除了盯緊徐衛國,製造麻煩,擾亂視線外,也就是中轉武器。他的確製造了不少麻煩,燒了家屬樓,還暗中把徐衛國的行蹤透露出去,導致徐衛國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被老狼奇襲成功,差點被廢。

好在,武器全數繳獲,他們想要在和平年代,私運這些東西,自然要費不少力氣,能弄到這麼一堆,怕是好幾年的積累,卻一下子因夏河的失誤而全被截了。

“你的身世的確離奇,但你所做的事情,卻並不值得我同情。我會把你交給軍事法庭去審判,該槍斃還是該監禁,由他們說了算。為了防止你其他的同夥殺人滅口,我會親自押送你到軍部的監獄安頓。

夏河,既然你回頭太晚,那梁老的遺產,就全數捐出去,但願你在地下,見到他的時候,能再敘父子情。”

徐衛國從審訊室出來之後,又默默地站了一會兒,才對方前進交待道:“守兵要再加一成,把夏河那些玩意兒拿來試試手!”

方前進愣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道:“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誰知道這些陳年傢伙生沒生鏽?”

“那錢副軍長那邊你去交待!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我們的裝備和這一批都是54式,56式,我的裝備老舊磨損得厲害了。這一批,卻新嶄嶄的。你就動了歪心思了…”

“胡說,哪裡新?拿去飭飭…”

方前進悶了悶,才癟著嘴走了,走到幾米之外,又回頭碎碎唸了一句:“德性!就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