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是她給的,小滿也確實吐了血,小滿要真出事,我勢必言出必踐!我徐衛國的歉,她受不起!”徐衛國說完之後,直接就走了。
餘蓮尷尬而哀傷地立在一邊,眼角慢慢的溼潤了。
方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又看向要小滿問:“他這個脾氣,你是怎麼受得了的?”
林小滿側了側身,剛要說話,方敏就看到了她脖子被咬出血的牙印子,吃了一驚道:“他咬的?這孩子怎麼變得這麼虎了?平時沒少欺負你吧?”
林小滿笑著搖頭,“他從來都不會欺負我。他咬我,是想讓我長記性,我有時候迷迷糊糊的,他說的話我總也記不住。
他是生氣得狠了才會咬我的。你們覺得他脾氣壞,可就算他咬了我,對我發火,我也並不覺得他壞。我的眼裡,永遠只看得到他的好,看不到你們說的壞。
至於道歉,我可以替他道,對不起,餘阿姨,你是長輩,自然是不會跟小輩計較的。方阿姨說後媽不易為,那你擔待了三十年,做得挺好的,再擔待一下你肯定也是願意的,對吧,餘阿姨?”
餘蓮被架到了高處,無法不點頭,表現她的賢良與大度。
“沒什麼的,這孩子打小就這樣,我習慣了,不會與他一般見識的。只是小滿啊,你這樣盲目的順著他,終究是你吃虧啊。”
林小滿十分認真地回答餘蓮,“他只給過我好,我沒覺得跟了他難過,相反,我很幸福。就像方阿姨講給我聽過的故事,公公把婆婆綁在屋裡,婆婆也懂了他,知道他的心意,從不曾怪過他不開竅。
他的好,你們不懂,我卻懂。為他做任何事,我都甘之如飴。”
餘蓮無話可說,只能說這姑娘著了魔,勸不醒,心底卻慪出血來了啊。
方敏卻釋然了,當年,她也曾好奇問過陶子,徐天來那麼虎,你咋還喜歡他?你又不是犯人,他幹嘛綁著你不許你出屋?
陶子也是這樣一副著了魔的樣子,笑著說,你們不懂徐天來,他是極好的,你們說的奇怪,我並不這麼覺得。
他就算綁我在他背上一輩子,我也願意的。
林小滿的眼光在餘蓮和方敏身上打了個轉,就看出高下來了。方敏已經明白了,餘蓮卻依舊無法理解,總覺得這樣是吃虧是不可理喻的。
也對,人跟人的腦回路本就是不同的。
心也一樣。
有的人,將心能比心,有的人,卻沒有心。
一個連三歲孩子都要進行心理攻擊,往他床上放害人玩意,沒害死他,還要往他的湯藥里加藥,往他的靜脈推藥的女人,有什麼心?
她不過就是披著人皮的一隻惡魔而已。
徐衛國接了林小花過來,林小花一聽說林小滿吃了苦,一邊跑一邊抹眼淚,跑到病房前的時候,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
她還在病房外就開始抽抽噎噎的喊,“姐,姐,你怎麼了?”
林小滿又是好一通哄,哄了好久,林小花才肯相信她沒事。
徐衛國上來的時候,碰上了在院壩裡抽菸的方前進,方前進問了林小滿的情況之後,就遞了一隻煙給徐衛國。
徐衛國接了煙,隨手夾在耳朵上面。
方前進覺得奇怪,就問他:“你怎麼不抽?”
徐衛國笑了一下,臉在黑夜之中也像打上了光似的,格外引人注目。
“我要給她一個孩子,我看她看那些醫書上說了,要孩子的時候,最好不抽了。我已經暗中戒了大半個月了。你以後要抽,也不要來我面前抽。”
方前進夾著那剛點燃,才吸了兩口的煙,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最後就把火掐了,又把它揣回了兜裡,留著下回再抽。
“你在這兒等陳安然她們下來,我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