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知青又不止你一個,怎麼就你忍受不了?”徐鐵隱約記得送去玉山馬場的知青中還有一名女學生。
“那是因為只有我被分去侍候馬了,另一名女知青乾的可是呆在帳蓬裡喝喝茶吹吹牛渾天度日的輕鬆活兒。”說到這個,王麗就滿心的不平衡,“你要讓她去跟那些臭馬呆兩天,保準她比我逃得更快!
不,就算你用槍指著她去馬場,她也一定不會去那樣髒臭亂的地方幹活。
你們不要覺得我嬌氣,你們要不信你們就叫蘇秀秀也去喂喂馬給馬鏟糞試試?你們看她願意不願意去?
沒有人願意去,除非她是個傻子!”
賀銘章冷哼了一聲,拉開辦公桌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沓工作調動申請書扔在王麗面前。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在來的路上,你不是還口口聲聲說要為祖國發光發熱,還譴責羅飄雪到了地方也是拖後腿的主,建議把她們這樣的女知青扔半道兒上免得丟人現眼麼?
你才來馬場幾天就受不了了?你說拿槍指著蘇秀秀,只要她不傻她就肯定不會去?
你看看這是什麼?
這是她主動寫的申請書,數次申請調去餵馬養馬放馬!
你自己矯情挑剔只會說不肯做,你就覺得別人都是和你一樣的貨色?”
“什麼?蘇秀秀自己申請去養馬?她這是腦子壞了吧?”王麗看完申請書的內容之後,一臉的驚異。
“好好的統計員不幹去養馬,哪有一個正常的人肯去幹這樣的事啊?蘇秀秀這樣做,肯定有鬼!”
“有什麼鬼?你才有鬼。”羅飄雪聽不得王麗詆譭蘇秀秀,忍不住出聲頂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王麗皺眉想了想,突然想到了她從別的馬伕那裡聽說的一些小道訊息。
“蘇秀秀一到馬場就找了最烈的馬上了玉龍山,還差點死在半道上,據山上回來的那些馬伕說,蘇秀秀上山是為了找人。
在山上那幾天,她找了一百多個男人,也不知道找到沒找到。
反正她回來的時候,是被一個叫金吉的漢子橫放在馬上馱下山的。
我覺得吧,蘇秀秀申請要調去馬場餵馬,一定是跟這件事有關聯。
說不定,說不定她已經找到那個想找的人,申請調動工作,就是為了要和這個男人朝夕相處。”
王麗把自己聽到的,再加上自己的想象具體化了一下,結果就歪打正著的,無限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王麗這話一出,賀銘章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突然想了起來,來的路上,他曾經問過蘇秀秀,問秀秀在想什麼。
當時蘇秀秀很乾脆地看著他的眼睛回答他,她在想一個男人。
那會兒賀銘章還問過她,她想的人在哪兒,蘇秀秀說不在身邊。賀銘章還以為蘇秀秀所謂的戀人是在老家,在遠隔千里之遙的地方,所以他並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現在王麗這麼一說,就像一道驚雷一樣炸醒了他。
他突然之間明白過來,蘇秀秀所說的不在身邊的男人,或許並不是在老家,而是在馬場的某個地方。
所以,蘇秀秀才會毅然而然的拒絕了棉花廠和麵粉廠的輕鬆工作,寧願換也要換一個名額去玉山馬場!
到了馬場之後,她或許真的已經找到了想要找的人,她千方百計的想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一想到這點,賀銘章突然出離的憤怒。
那個男人有什麼好?
好到蘇秀秀對他如此不屑一顧,寧願去幹王麗所說的傻子才願意幹的活也要和他在一起?
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已經被點燃了的炸藥包似的,賀銘章平時冷靜自持慣了的面龐,瞬間就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