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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部分

這是蘇瑪那天把我釘在木頭樁上說過的話。

我覺得她說的話都對,所以我也照辦。”

老頭揚長而去前告訴高兵:“你記住,我的名字叫李佑靈。”

高兵像一條被抽去了骨頭的軟皮狗一樣癱在幽深的死衚衕裡。

李佑靈走後,他一直在試圖發出微弱的呼救聲,希望有人能聽到呼救聲音跑過來救他。

他忘記他告訴過羅飄雪,死胡裡七拐八轉,每轉一個彎,聲音就會被消減,他這樣的聲音,轉兩個彎就被風吹散了。

在迷迷糊糊間,他的眼前突然清晰地浮出一張女人的臉龐。

他把她砸死前,她也曾一臉是血的對他說:“總有一天,你會死得比我還要慘。高兵,惡有惡報,你一定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在地下等你,我想信這一天不會太久。”

算了算日期,高兵突然駭然地瞪大了眼。

女工死於去年的初夏。

現在也是初夏。

而且…………今天好像就是女工的忌日。

他今天出門,原本是想去紙錢店買點紙錢燒給她,希望她不要總入夢嚇他的。

結果看了場熱鬧,他又起了色心。

最後換來了這樣慘烈的死法…………

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報應這個說法?

高兵最後是被自己想象嚇死的。

李佑靈一邊往衚衕口走,鞋底一邊往路面上蹭,這樣蹭著走到衚衕口的時候,他鞋底上沾滿的血就被泥糊住了,就連血腥味兒都沒了。

他笑眯眯地牽了自己的馬,問顧顧餓不餓,“附近有家小吃店做的東西挺好吃,我帶你們去嚐嚐?”

顧顧連忙點頭,拍手叫好,催著李佑靈快走。

羅飄雪看了看空空的兩手,想到替方誠帶的脆餅全沒了,就想去供銷社再買過一份。

田小小自然是和羅飄雪一道走。

分開前,李佑靈笑眯眯地跟羅飄雪說:“以後,這世上就沒有高兵這個人了。要是有人問起今天的事,你們就說啥也不知道就行了。”

顧顧卻拉著羅飄雪不肯鬆手,“塵塵,你去哪兒?你要跟媽媽一起,不能亂走的啊。”

李佑靈伸手拍著自己的腦門,他竟忘記了顧顧已經把羅飄雪當成了塵塵這這一茬。

顧顧死活不放人走,先是一隻手拉著,最後兩手齊上,然後又上了兩隻腳,整個人巴著羅飄雪。

羅飄雪很認真的告訴顧顧:“我真不是你的女兒,你才二十多歲,我也已經二十出頭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是不可能生出另一個二十歲的孩子的。”

顧顧不聽,堅持道:“你就是我的塵塵,我怎麼可能不認得自己的孩子。你和塵塵嘴角都有一粒胭脂痣……”

胭脂痣?

羅飄雪愕然不已,她沒有這東西啊。

番六十一 在別人身體裡醒來

。自己的臉長什麼樣子自己知道,嘴角哪有什麼胭脂痣啊?

這女人除了精神不太正常之外,眼神也不行?

田小小仔細看了看羅飄雪的嘴邊,突然就哈哈笑起來。

羅飄雪一頭霧水地伸手摸著自己唇周,然後摸下來一粒綠豆大小的辣椒皮。

這辣椒皮一被摸掉,顧顧立馬愣住了。

過了片刻,她才失落無比地道:“你不是塵塵,不是我的塵塵。你真的不是我的塵塵。你不是的塵塵,那我的塵塵又被帶到哪兒去了?

還有云河,雲河又去了哪兒?

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的男人,我的女兒,怎麼全都不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