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貨車的事,祁戰還沒啥反應,說到什麼價值連城的戲服,祁戰的眉頭就擰了起來。
小貨車的事倒不太嚴重。
車子下雨的時候丟在村外了,後來又忙著搶救王豐收,王豐收昏迷那段時間,他又跑回京城去給王豐收報仇去了,後來陰差陽錯的遇上祁玉民,重傷滾下了山坡,然後被秀秀拖回了正和村。
這一來一去,前後快一個月時間,再加上秀秀走後他養傷這段日子,就是快兩個月。
這兩個月之中,他根本想都沒想到過這小貨車。現在徐衛國問起來,他才想起還有這麼一件事兒。
他立馬問宗小玉:“小玉,那貨車被誰拖走了你知道不?”
宗小玉神色古怪地回答他:“那貨車在路上放了有些日子,那段日子一直下雨,泥泥窪窪的,天晴之後,隔壁村的人見車子沒人管,而且就扔路中間,以為是沒人要的,就把車子拆去賣廢鐵了,我看到的時候,就只剩下幾個車軲轆了。
然後有人又把輪胎撿回去,賣給補鞋匠了。這小貨車,怕是找不回來了。”
祁戰苦了臉,無奈道:“那隻能照價賠償人家了。”
徐衛國點點頭,“嗯,小貨車的事算是了了。那戲服呢,還找不找得回來?據戲班班主所說,那可是從她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那輩兒傳下來的寶貝,價值不菲。”
說到這個,祁戰就是一臉莫名其妙,眉頭擰得更深了。
“為了躲你的人搜查,我確實竄進了戲班子藏匿,也確實藏在人家放戲服的櫃子裡的。可是那什麼戲服,我動也沒動,我走的時候,只揹走了王豐收,沒見著什麼價值連城的戲服。”
“你的意思是說,戲班老闆冤枉你,想訛你?”
祁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徐衛國是友非敵,他可不會對徐衛國再說謊。
“我的確沒有帶走過什麼戲服。至於戲班老闆為什麼要紅口白牙的賴我身上,我也不明白。再說了,我在世人的眼中,已經是死人一個了,人死如燈滅,這戲服的事不就不了了之了嗎?”
“這事要是這麼容易就了了,我就不會提起來了。這戲班的老闆跟顧雲天很熟,顧雲天又不是一個容易糊弄的角色,他在上頭施壓,讓務必把戲服找到,你在世人的眼中死了,可事實你還活著,只要還活著,以顧雲天的能耐,查到這事也相當容易。
所以我才要問清楚這件事的原委。如果戲服真是你拿了,我會讓你還回去。如今你沒拿戲服,人家卻口口聲聲的說你拿了,這事就存在一個分歧,必須把來龍去脈查清楚,才能堵住顧雲天那頭。
賀家人已經夠難纏了,要是再加上顧雲天摻合進來,局面會更難收拾。”
祁戰點頭,猜測著:“會不會,這戲服的事本就是個幌子,就是顧家人或者賀家人弄來投石問路或者為難人的?”
徐衛國也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性,他仔細地回憶了一下,離京前顧雲天打電話過來時所說的話,然後突然想到一個奇怪的細節。
顧雲天要求他協助尋找戲服的時候,提過一句話,說是如果祁戰沒死,徐衛國先找著了人,戲班老闆有一句話要轉達。
“顧雲天打電話的時候,還讓我轉達一句話,說是戲班老闆叫小月,水井村的小月。”
“是她……那就不用理會了。她這個人本就是顛三倒四的,她就是想借戲服的事引我出來。”祁戰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宗小玉。
“小月是誰?為什麼大費周章的要引你出來?”女人向來都是敏感的,與年齡無關。
祁戰默了默,這才訕訕地道:“小月是我徒弟,當年我從你這裡離開之後,心如死灰,常年買醉,曾在水井村住過一段時間。小月是水井村演皮影戲老黃家的閨女,建國之前,連年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