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營長,再審一審吧,我就倆個女兒,一個已經死了,這一個,不能也背上惡名死去啊。”
徐衛國直直地看著鄭秋花,分辨著她眼中的悲痛。
那是真的悲痛。
“這麼些年,傅經年的所作所為,你就一點也沒察覺?”
鄭秋花搖頭,“我不相信,不相信他會做這樣的事。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你之前推論是我的時候,我就應該認罪,如果我承擔了就好了。
一個是我的丈夫,一個是我最後剩下的女兒。如果他們都背上間諜罪死了,那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事實查清楚之後,我會把你放了。”徐衛國出門之前,對鄭秋花承諾道。
鄭秋花傷心欲絕道:“放了我做什麼,讓我和他們一起死。你也給我安一個間諜同謀罪吧……這樣,我們一家人在地底下,也能再次團聚。”
徐衛國眯了眯眼,轉身大步離開。
傅知秋到底是不是蝴蝶呢,這個還得由刀疤來佐證。
方前進也沒睡,徐衛國看到他就站在樓梯口的轉角處抽菸。
他走過去,拍了拍方前進的肩膀,“戲演得不錯,刀疤直到重新被抓都沒有懷疑老狼。”
方前進一臉鬱悶,為了演好這出戏,他可是煞費苦心。
“這戲可演得不容易,為了演得逼真,好多兵直接說倒地就倒地了,好幾個腦袋直接磕到了樹根和石頭上,起了老大的包。
還有一個兵被空包彈差點震傷,剛剛還在喊心口痛。”
“希望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一會把審訊室的門開啟,讓刀疤從這邊走,他一定會告訴我們,傅知秋的證詞可信不可信。”
“如果他沒反應,再把老狼和他關到一起,套套他的話,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老狼這會兒和刀疤一起,十幾杆黑洞洞的槍指著他倆,帶著他們往審訊室這邊走。
老狼一直不停地用手揉著後腦勺。
“媽拉個巴子的,腦袋差點都被開啟花。”
刀疤幾天沒吃東西,好不容易逃出去了,又自己跳進了徐衛國張著的套子裡,再次被逮了回來。
他的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
“現在啥時候了,還管什麼腦袋開不開花?你的手上也沾了不少九里屯兵的血,徐衛國一定不會放過我倆的。”
“怕他個球,老子又不怕死。”老狼一副無畏無懼的樣子。
刀疤慢慢地走過審訊室,第一間審訊室裡關著楚簫,刀疤直接走了過去。
第二間審訊室裡關著鄭秋花,刀疤只側眼看了一下就繼續向前走。
走到第三間審訊室的時候,刀疤看到了傅知秋,他的腳步一頓,突然低下頭快步向前走,直接越過了第四第五間審訊室。
刀疤和老狼被關到了一間黑咕隆冬的屋子裡。
過了幾分鐘,方前進就跑過來,把老狼帶出去,說是要開審。
老狼衝著刀疤笑了笑,“兄弟,我先走一步了。”
刀疤點了點頭,呆呆地坐著,思緒已經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老狼被方前進推著進了一間屋子,徐衛國坐在一張桌子後,桌子上擺著一碟花生米。
看到老狼進來,徐衛國捻了兩顆花生米丟進嘴裡嚼了兩下,又從口袋裡掏了一瓶二鍋頭出來放到桌上。
方前進把門一關,先跑過來坐下。
老狼沒好氣地道:“給我鬆綁啊。”
方前進這才笑眯眯的站起來,把老狼的繩子解開了,又拍了拍板凳,讓老狼坐下。
“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說,我們再篩一遍,看還有沒有遺漏?”
第八百三十八章 妥協
老狼把花生米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