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後撤了撤,看著像是有些心虛做好了逃跑打算的樣子。
林小滿盯著陳大俊,一字一頓地逼問道:“陳大俊,你在怕什麼?為什麼每次專挑徐衛國不在家的時候來?”
陳大俊眼光虛浮,兩手開始不停互搓,林小滿盯著他看的時候,他的眼光向上翻向左向右轉,就是不敢正眼看林小滿。
林小滿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而且他知道,萬一徐衛國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生氣,所以才趁徐衛國不在家的時候過來,纏著林小滿,還一副支支吾吾,語蔫不詳的樣子。
“陳大俊,你老實去一樓給我坐著,好好想想你要交待的事該怎麼交待清楚。”
確認了陳大俊確實有事瞞著,林小滿就給孫逢武遞了眼色,讓孫逢武去門口守著,防止陳大俊跑掉。
陳大俊看林小滿板著臉,就知道她已經生氣了,也不敢再嬉皮笑臉的惹她。
林小滿抱著虎妞上樓,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才重新下來了,下來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
“說吧。”林小滿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兩口潤了潤唇,又拿了只空杯子倒滿水,推到陳大俊面前,“要是這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就先喝口水再說。”
陳大從沒敢喝水,“那個,我跟你說了實話,你可不能生氣啊。要不然,我就不說了。”
呵,先談條件還要個人身安全保障,代表這事挺嚴重的,林小滿立刻想到了那份殘棋上頭。
陳大俊要到了保障,這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倒豆子一樣說了出來。
“那個,我之前說謊了。託我帶東西的人,我認識,就是第一次你帶著我親媽去我家那天,我親媽不是受了刺激倒了地麼,後來你在路上攔了輛車,那個開車的男人就是給我東西的人。”
寧墨?
“那你怎麼不早說,非說是不認識的人?”
陳大俊訥訥地看著林小滿,“我,我怕你們去找他。因為,因為他讓我帶東西回來的那天,我,我有點拉肚子,他說讓我把信和東西都保管好,誰也不能告訴,等看到你們的時候,再把東西給你或者徐衛國。”
信?還有封信?
“信呢?你前天來的時候,只拿了個盒子過來,沒給我信啊。”
說到信,陳大俊兩眼就開始亂瞟,看上去更加心虛了。
“他說了這東西很重要,必須要親手交到你或者徐衛國手上,而且誰也不能告訴,我那天又正好拉肚子,喜歡跑茅房,所以我每次去茅房都抱著這盒東西去,上完了茅房又抱著東西出來。
我連續跑了六七趟,人都拉虛脫了,頭也暈暈的,後來……後來我最後一次去茅房的時候,發現草紙用完了,我,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我剛開始真的只是想把信封揉皺了使使的,沒想用裡面那張紙。
我很小心很小心地把信封拆開,把信倒了出來放在一邊,然後揉信封……
我好不容易把信封揉皺了,解決了大問題,提上褲子之後,我肚子又開始疼,原來是還沒拉完。
那時候,我真的沒打算拿信紙擦屁股的,真的,壞女人,你要相信我。
我在茅房蹲了大半個小時之後,實在是沒辦法了,就想看看這信上寫的字多不多,想把沒寫字的地方扯點下來用一用。
然後我把摺好的信開啟看,發現那信紙上一片空白,啥也沒有寫。
沒寫字的信也沒啥用,對吧?
所以,我就拿它擦了屁股。”
林小滿聽得眉毛亂顫,下了大力氣才忍住了心間的怒意,控制住了自己,沒對陳大俊上手。
他居然把寧墨的信拿來擦了屁股!
然後,就裝作根本沒有這封信的樣子,只把東西送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