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幾百人站了厚厚地好幾排。就將整條公路給堵個結實。大多數是一些農民打扮地人。找人打聽一下。才知道都是附近地村民。
黃安國心裡就納悶了。他也在農村生活過。知道大多數農民雖然不懂得跟你講什麼大道理。但也不是不講理地人。這些艱苦樸素。還生活在社會最底層地人。往往最容易與人相處。他們喜歡跟人斤斤計較。但不會一丁點兒道理都不講。發生這種幾百個村民聯合起來過來堵路地情況。估計是真地發生了讓他們十分憤怒地事情了。否則不會採取這種極端地方式。
黃安國瞅準了一個上了年紀地老人。就走了過去。“老鄉。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你們這麼多人堵路啊。你看看後面很多車子都被堵住了。有些人是有急事地。都被耽誤了。”黃安國笑著用溫和地口氣說道。這種時候。用責備地語氣。無疑會適得其反。
老人眯著眼看了看排成長長地車龍。搖了搖頭道。“小夥子。不要以為我們不講理。我們這也是沒辦法。鎮裡面有一個化工企業。汙染太嚴重了。我們是沒知識地人。也不懂那是什麼汙染。但是後來有環保專家過來。說那是汙染。不管是對人地身體。還是對周圍地環境。危害都是十分大地。專家建議我們向政府反映。也幫我們寫了信給政府。政府也出面調查了。但結果都不了了之。也不承認
染。只說該廠確實有違規現象。但汙染是沒有地事'T我們村子接連死了兩個人了。醫院地醫生檢測說死者地體內嚴重超標。我們就知道是那個廠子地問題了。這個月來一直向政府反映。政府卻仍是敷衍著。沒給什麼正式答覆。這不。鄉親們都被惹火了。現在大家人心惶惶地。都怕自己體內也中毒了。哪天就突然死掉了。今天大傢伙聚集起來。就是要政府給個交代啊。都死人了。政府還不管。不拿我們這些老百姓當人看啊。我們也是人。我們地命就不值錢了?沒有我們。城裡人能有吃地糧食?”老人說到最後情緒漸漸地激動起來。
旁邊一個年輕人趕緊走了過來。拍著老人地肩膀。幫忙順著氣。“爸。您不要著急啊。一著急就上火地。你身體都吃不消地。”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不該讓老人家說這麼多。”黃安國趕忙道歉,心裡已經湧起了熊熊的怒火,但此刻面對這些面朝黃土背朝天,辛苦勞作的窮苦百姓,他只有深深的愧疚。
“哎,我說兄弟,你也是車被堵住了吧。”年輕人看了黃安國一眼,嘆了口氣,“我們也不是故意要這麼幹,把這麼多人耽誤在這,這種事情是很缺德的,我們也知道,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政府不給我們個說法,我們就只能這樣做來引起政府的重視了,要是政府不給個答覆,我們這路就要一直堵下去,哪怕堵個幾天幾夜我們也扛得住。”
“我能理解你們的做法。”黃安國點了點頭,沒再說啥,任何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他第一次為自己這個政府官員的身份感到蒙羞。
跟面前的一對父子道個別,黃安國從人牆中擠了過去,有薛兵在前開路,村民們堵起來的人牆倒是對他產生不了什麼影響,穿過人群,面前是一排排響著警笛的警車,上百個混雜著交警和治安民警的警察在前面擋著,似乎生怕村民鬧事一般,黃安國看過去,卻是看到了警察們幾個幾個的聚在一起,聊天說笑著,一個個神情輕鬆,沒有絲毫的緊張感,也沒人上來去嘗試著疏堵交通。
“你們就是過來聊天的嗎?”黃安國鐵青著臉朝幾個警察走了過去
“你誰啊你。”一個一臉紅疙瘩的警察哼了一聲道,幾人正聊到那個島國AV明星哪個身材最火爆呢,聊到這樣的**處,卻被人打斷了,轉過頭來,還看到黃安國一臉的怒色,心裡就不悅了,心說你誰啊你,以為是我們領導啊。
“別管我是誰。這裡的路已經堵了兩個多小時了,怎麼就沒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