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的強硬派,只要他上臺了,對晉西省的整頓就是遲早的事,這其實跟我受傷並沒有多大的關係。”黃安國笑著搖頭,對媯鎮東的意圖,即便是老爺子沒有指點他,他也並非是完全不知。
“但你的受傷對這事的發生還是有一定影響的,這點你肯定不能否認。”趙金輝搖了搖頭,“不過樂家現在看起來一直在退讓,一副隱忍的樣子,但樂家那位老人心裡是什麼樣的想法又有什麼人知道,他要是也強硬起來,這事就有趣了。”
“看你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
“亂一點好啊。才能渾水摸魚。”趙金輝對黃安國的話一點也不反駁,反倒是一副深以為然,“今天媯副主席到燕京軍區視察來了,同時參加燕京軍區內部的評優評先座談會,我看你剛從醫院出來的,肯定不知道這個訊息吧。”
“哦?”黃安國眉毛微微一提,他還沒回到工作崗位上,對媯鎮東的行程,還真不知道。
“呵呵,這時候可是收買人心的時候,媯副主席肯定希望得到軍方更多的擁護,要不江山哪坐得穩,沒有槍桿子,什麼都沒有保證,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趙金輝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的是,他之所以希望局勢會更加複雜一點的原因,也有從中渾水摸魚的想法,當然,他這渾水摸魚跟段志乾所想的完全不一樣,他這是代表著整個趙家的佈局和利益,媯鎮東雖然矛頭直指晉西,但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或者想一箭雙鵰。既要整頓晉西,又要削弱類似樂家這種家族集團的實力,假若是第二種的話,那麼媯鎮東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即便是以他副主席的身份,也扛不住那些壓力,就算是他要登頂又如何,只要他沒真正的成為一把手,就什麼變數都有可能發生,有膽子又有資格盯上他那個位置的又不是沒人,媯鎮東若是現在就招惹了太多的敵對勢力。明年的換屆指不定還真發生點啥意外,當年,這種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不論是現任主席蕭夜,還是其他大多數老同志,都希望政權能平穩過渡,誰也不希望發生什麼意外的事,畢竟大家的根本目的都是一樣,一切都要以國家利益為重。
類似樂家這種家族似的勢力,在高層所能發揮出來的政治影響力是驚人的,若是像樂家,何家等等大家族都聯合起來要給媯鎮東施壓的話,媯鎮東也只會陷於困難的處境。
所以在這一次的事件中,媯鎮東所發出的聲音是要整頓晉西省的吏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要針對樂家這種家族集團的想法,但其心裡是怎麼想的就只有其知道了,剛才趙金輝所想的都是其自己所猜測,但媯鎮東沒表現出這種想法並不代表其內心就沒有這種目的,只有在媯鎮東身邊工作最久的秦山才知道趙金輝是真真切切的猜中了,媯鎮東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整頓那些家族集團,削弱他們的實力,減少他們干預政策的行為,真正能做到集權於中央。
但想要達到這個目的又是何其艱難,媯鎮東是副主席,都不敢明確的發出那種聲音,就算是換屆之後他正式執政,這事也只能一步步來,並非能一蹴而就,而且效果如何還不得而知,至少秦山就不大看好。現在已經進入沒有政治強人的時代,很少會有哪一任領導擁有那樣的號召力可以令所有的利益集團所信服和忌憚,除了開國偉人,改革開放的那位,現在已經沒人能有那樣的影響力,媯鎮東所要走的路,只能說是路漫漫其修遠兮。
因此,趙金輝希望局勢更加複雜一點的想法也未必不準確。只要媯鎮東承受的壓力越發,其就更加的需要來自軍方的支援,只要有軍方的支援,就能先讓屁股下的位置坐穩坐實了,其他事可以慢慢來。
趙家雖然只有趙奇峰一枝奇葩,但偏偏就趙奇峰一人能頂的上別人兩三人,只要趙奇峰還在,趙家的繁榮就有保證,當然,若是趙奇峰退休,趙家必定要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