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足足一百兩。”
李豪道:“楊局主你抽多少?”
楊萬福道:“我一文不要,全歸你‘白記騾馬行’。”
李豪道:“萬一出了事,也跟‘威武鏢局’沒有一點關連。”
楊萬福微一笑:“李老弟,本來就是這樣。”
李豪道:“好,這筆生意我接了。”
楊萬福喜道:“李老弟,一言為定。”
李豪道:“咱們之間不必立什麼字據了吧。”
楊萬福道:“當然不必,不過晚上請老弟過來,跟那位客人見個面,人家要不要立什麼字據,那就要看人家怎麼說了。”
李豪道:“好,就這麼說定了,我晚上再來,告辭了。”
他轉身往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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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楊萬福在身後道:“我不送了,晚上候駕,你老弟可千萬要來。”
李豪扭回頭道:“放心,‘白記騾馬行’向來是說一句算—句。”
他走了,直向大門行去,沒再聽楊萬福說話。
出了大門,剛才那兩個趟子手躲得遠遠的,他看也沒向那兩看一眼,順著來路走了。
來路有個街口,就在“威武鏢局”邊上不遠,他在街口拐了彎兒,走沒幾步,身後有人叫道:“李掌櫃。”
是個女子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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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豪聽出是誰來了,停步回身看,沒錯,正是那位衛姑娘。
衛姑娘很快到跟前,道:“幸虧你有一身好能耐,不然我爹的罪過就大了。”
李豪道:“姑娘是這麼想麼?”
衛姑娘道:“我跟我爹說過,叫他老人家不要為難你——”
李豪道:“我看見了,謝謝姑娘,我要是沒有自保的能耐,我就低頭說好話了,甚至我根本不敢來。”
衛姑娘道:“不要怪我爹,端人碗,服人管,他得聽人家的。”
李豪道:“能讓人聘為總鏢頭,總是個望重江湖的老英雄。”
衛姑娘有點羞慚,也有點難過,微微低下了頭:“你不知道,我爹幾年前受過傷,命保住了,傷也好了,可是身手已經大不如前了,再加上上了年紀,如今只能靠過去的一些舊交情走鏢,離開‘威武鏢局’未必再有謀生的地方!”
李豪明白了,心裡一陣惻然,這也是江湖人的悲哀,他沒有說話。
衛姑娘道:“還望你不要怪他老人家。”
李豪道:“姑娘放心,明白令尊的處境,我不會怪他的。”
衛姑娘抬起了頭,清澈、深遽的眸子凝望李豪,無限感激:“謝謝你。”
李豪道:“姑娘沒別的事——”
“我還有事。”衛姑娘忙道:
“我是來告訴你,你不該接那筆生意,說什麼都不該接。”
李豪道:“我已經知道了,那筆生意風險很大——”
衛姑娘道:“何止是風險大,萬一有點什麼閃失,是會賠上身家性命的。”
李豪道:“我知道。”
衛姑娘道:“我不該這麼說,不知道還有得說,知道怎麼還接?”
李豪道:“我表叔把騾馬行交給我,我要是能接筆大生意,不也不辜負我表叔的一番心意麼?”
衛姑娘道:“我知道你怎麼想,可是弄不好那反而會連累你表叔的。”
李豪道:“我知道,可是已經接了——”
衛姑娘道:“不要緊,反正又沒立字據,沒訂合同,去把它推掉。”
李豪道:“做人,尤其我是個生意人,怎麼能這樣?是我願意接的,沒有人勉強我,就算是座刀山,我也要上一趟。”
衛姑娘顯然有點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