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將來說人家……”
周氏沒有說完洛鎮源便點了點頭,姝兒還小不必著急,但洛鎮源卻是忘了,這次是洛妙姝的生辰宴,並非洛娉妍的生辰宴,便是長公主或是錦鄉侯千金來了,給的也是洛妙姝臉面。
周氏見洛鎮源點頭,心底鬆了口氣,面兒上更是露出喜色,就連聲音也輕快不少,嗔道:“可老爺您瞧瞧,妍兒這丫頭竟也淘氣起來。”
洛鎮源挑了挑眉看向周氏,成親十來年,這可是周氏第一次當著自己的面兒說妍兒的不是……
見洛鎮源朝自己看來,周氏目光閃了閃笑道:“老爺瞧著我做什麼?”話出口,方才想起自己言語中對洛娉妍暗暗的指責之意,有些急切地笑著解釋道:“妍兒原先,並不這樣的!”
這話越說也就越順熘,周氏接著笑道:“妍兒打小乖巧,這也是難得淘氣一回,只是叫妾身有些為難罷了。”
洛鎮源卻是並不理會這些,將目光再次從洛娉妍娟秀的梅花小楷上滑過,淡笑道:“妍兒既如此寫了,夫人便如此送去就是。不過是小姐妹間的玩鬧,夫人何必參與其間?”
說著洛鎮源便將花箋放在了手邊兒的案几上,起身朝外走去。周氏被洛鎮源噎得不輕,恨恨地盯著洛鎮源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洩了氣一般斜坐在洛鎮源坐過的位置上,看著案几上的牡丹花箋,心中一口氣下不去上不來。
洛鎮源出來,守在門外的陳嬤嬤便是一愣,夫人怎地這會子放老爺離去?當著洛鎮源的面兒,陳嬤嬤卻是不敢露出絲毫異樣神色,直到將洛鎮源恭送出了院門,陳嬤嬤才急慌慌地跑了回來。
腳剛踏進屋門,陳嬤嬤便急慌慌地問道:“夫人可是與老爺置氣了?”
周氏一愣,仔細回想了一下方才洛鎮源的神色,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搖了搖頭問道:“老爺出去說了什麼?”
陳嬤嬤見此醒悟過來自己太過著急了,遂緩緩舒了口氣,笑道:“倒是老奴嚇著夫人了,見老爺這會子出去,還以為夫人與老爺置氣了呢。”
周氏沒好氣地橫了奶孃一眼,嗔道:“老爺那天晚上不是用過膳便去書房?難不成還天天與我置氣了?”
陳嬤嬤也是笑道:“夫人莫怪,老奴這不是急昏頭了嗎?”說著想起方才進屋時看見周氏滿臉鬱郁之色,不由問道:“夫人可是遇見什麼為難的事兒了?”
周氏搖了搖頭將手邊兒的花箋遞給奶孃道:“沒事兒,這請柬明兒一早遣人給錦鄉侯府送去。”
陳嬤嬤接過花箋一陣清淺地牡丹花香便撲面而來,不由咋舌道:“夫人倒是捨得。”說完接著喜滋滋地笑道:“不過錦鄉侯府這樣的人家,就該用這樣的花箋子才成樣子。”
周氏一聽這話兒,便沒好氣地道:“我可用不起這樣的花箋子,這是人家洛大小姐私藏的!”
周氏特意將“洛大小姐”以及“私藏”幾個字咬得很重。陳嬤嬤一聽便皺起了眉頭,再次看了看手中的花箋,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卻是眼珠一轉笑道:“夫人可以選個更好的,給惠寧長公主送上請柬去。”說完又補充道:“夫人帶著小姐親自送去。”
奶孃的話音一落,周氏便想起日間洛娉妍說過的話,閉眼想了想點頭道:“奶孃說得極是!”
第二日一早陳嬤嬤便親自去了錦鄉侯府送請柬,周氏也遣了人給惠寧長公主府送了拜帖過去。更是與洛妙姝一起收拾衣飾,打算等惠寧長公主府有了迴音兒便親自前去送請柬。
景芝從陳嬤嬤手中接過請柬,掃了兩眼便打發道:“我知道了,告訴妍兒我若去自會給她回信兒。”說完便端茶送了客。
別說打賞,便是一個眼神,景芝也沒有多給陳嬤嬤一個。陳嬤嬤抿了抿嘴跟著小丫鬟退了出去。
這邊兒陳嬤嬤剛走,景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