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說完還朝三皇子挑眉斜睨了一眼,露出一絲笑意。
見景蘊說得如此篤定,又是那樣一副自信滿滿地神情,三皇子挑了挑眉沒有再追問為什麼。
自從景蘊生母嘉善郡主去世後,皇帝便時常召景蘊進宮小住,說是小住實則十天半月出宮一次,有時甚至三兩月才出宮一次。
當時三皇子與景蘊年紀相仿,皇帝便做主讓其在入宮時與三皇子一同,住在皇貴妃的永寧宮中。
皇貴妃是個溫柔的性子,見景蘊小小年紀喪母心生愛憐,待他便越發溫柔盡心,給了幼年喪母的景蘊極大的安慰,也大大的彌補了景蘊母愛的缺失。
景蘊與三皇子同吃同睡同玩多年,皇帝見此更是令二人一同在文華殿跟著翰林讀書,甚至還給景蘊如同皇子般挑了個伴讀。
如此一來二人不僅感情較之旁人深厚,在一起的時間更多,彼此間也就比旁人多了幾分瞭解。三皇子很是清楚,你若問急了,景蘊說不定就給你撂挑子,這樣的事兒過去也是時常有的。
三皇子轉而問起安陽伯的身後事,想到自己出宮不便不能親去祭拜,不由感嘆道:“也不知父皇怎麼想的,按理說成親便該出宮開府建衙,不管封不封爵位至少不能留在宮裡吧?”
景蘊聽三皇子提起這事兒,他心裡倒是有個模糊的猜測,挑眉看了看三皇子,還是覺得此時不便說出來,遂並不理會他。
三皇子原本也沒打算讓景蘊說什麼,但見他沉默不語的樣子,心中便有些不高興了。
遂三皇子目光一錯不錯地望著景蘊,像今兒偏要他給出個說法似得,嘟囔道:“我成親三年多了,長子都滿了週歲,老二宮裡更是兒子女兒添了好幾個,可除了當年被封了遼王,鎮守北疆的那位以外……”
三皇子說到這兒便不再往下說,只盯著景蘊仔細打量,似在他臉上看出同仇敵愾,又似在等他發表意見。
景蘊卻像是沒聽見似得將目光投向遠方,方才三皇子提起顧遠,他嘴上沒說心中卻很是擔憂。極少人知道京中這麼多功勳子弟,為何他就與顧遠特別親近,那是因為顧遠便是當年聖上給他挑的伴讀,倆人也算是相伴了十來年。
三皇子見景蘊不僅不與自己同仇敵愾,甚至還表現出一副漠不關心的神色,頓時不由惱了,沉聲怒道:“我若是建了府,咱們走動也方便些,還是你壓根兒不願與我走動?”
景蘊聞言頗為無奈的回頭看向三皇子,卻是實在不願與他繼續這個話題,嘆息道:“這事兒我說了不算,你也做不了主,殿下想讓我說什麼?還是讓我替殿下您去向聖上請封?”
三皇子被景蘊這話噎得不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無理取鬧,不由搖頭笑了笑,正想怎麼岔開話題,卻見身邊兒的內侍小德子,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三皇子見此挑了挑眉,若沒記錯小德子被景蘊指使去打探那兩位的行蹤了,如今小德子卻……
小德子尚未跑到跟前兒,便急忙跪了下去,也顧不得擦頭上的汗,急聲兒道:“不好了世子爺,和順公主朝這邊兒來了。”
此話一出,景蘊那張萬年不化的冰山臉瞬間崩潰,露出一絲怒容的同時,更是忿忿地瞪了三皇子一眼。那模樣,那神情,就彷彿是三皇子出賣了他似的。
雖說的確是三皇子有意透露了行蹤,可……
在三皇子露出思索之意時,景蘊拱手一禮,忿忿咬牙道:“殿下保重,臣下還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退!”說完瞪了三皇子一眼,一甩衣袖也不等三皇子回應,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下連三皇子也變了臉色,當然不是難看的臉色,而是無聲的笑了,望著景蘊離去的背影,三皇子搖了搖頭嘆息道:“看來蘊哥兒是真陷進去了。”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