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才成,你這會子擋在我身前有什麼用?”說完沒好氣的斜睨著晨霜,嗔道:“別一天到晚瞎琢磨,自己嚇自己又不好玩兒。”
晨霜夕月聞言,面兒上都有些訕訕的,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實在是這周氏,自打從玉泉寺回來就一天比一天奇怪。
洛娉妍卻是並不理會這些,朝站在門前的白芷香桂掃了眼,待二人打起簾子,便帶著晨霜夕月進了屋子。
周府沐二奶奶與周氏,分賓主坐在花廳上首的牡丹羅漢床上,周落雪在沐二奶奶下手邊兒的錦凳上陪坐,丫鬟們早已經奉上茶點瓜果退下了。
屋內三人不知先前在說著什麼,見洛娉妍主僕三人進來,便都住了話頭。沐二奶奶滿面春風,周落雪不動聲色,只周氏臉色不太好,可想著二堂嫂方才的話,周氏到底忍了下去。
就在一刻鐘前,周氏還跟沐二奶奶哭訴她鎖著嫁妝的庫房,被虞婆子帶人給翻了,要讓沐二奶奶給她做主。
沐二奶奶頓時板了臉,一口回絕道:“別的你還行,這事兒你可別找我。”說完頓了頓補充道:“我也不知該怎麼說你,你說你怎麼就那麼膽兒大呢?二嬸在二房當家那麼多年,可私下裡動過三叔他孃的遺物?”
周氏聞言張了張嘴,想要反駁沈氏不過商賈女,誰知沐二奶奶像是早料到她會有此一說似得,接著就道:“你可別說沈家怎樣,人家現在可是攀上了惠寧長公主!”
說到這兒,沐二奶奶很是感概地嘆了口氣,道:“你該不會還不知道,那日娉妍那丫頭病了,就是長公主指派的太醫來給她醫治吧?”
周氏頓時張目結舌,這事兒她還就真不知道,隨即一想自家也不是沒有請過太醫,也不值當得什麼。
誰知沐二奶奶卻不再與她糾結太醫的事兒,反而接著說起了她那嫁妝的事兒來,板著臉道:“你這事兒,若是傳到長公主耳朵裡,長公主再在聖上或是哪位娘娘面前一說……”
說到這兒,沐二奶奶盯著周氏冷冷一笑,板著臉道:“別說你家老爺,便是二叔甚至我們家老爺子,怕是都要吃掛落,說不定家裡老爺們的差事兒,也就都當到頭了!這可是犯法的事兒,你是想坐牢呢?還是想流放呢?”
周氏聽沐二奶奶這樣一說,才真的嚇著了,喃喃了好半天的“不能吧?”沐二奶奶卻是理也不理她。卻也明白自己越是不理會她,這位姑奶奶才會越是深信不疑。
果不其然,在見到洛娉妍主僕走進來時,周氏雖然笑不出來,卻到底沒有跟洛娉妍擺譜。
沐二奶奶見此稍稍鬆了口氣,立時起身迎了過去,拉起洛娉妍的手上下打量一番,笑道:“哎喲,可算是見著咱們妍兒了,瞧瞧人都瘦了。”
說完好像很是傷心似得,還用絹子壓了壓眼角,才接著道:“先前聽說你受了傷,可是急壞了二舅母,巴巴兒地跟你大舅母帶著你表姐跑來看你,偏你沈家舅母又將你接了去。如今可是大好了?”
一連串的話,沐氏連口氣兒都不喘,倒是叫洛娉妍好生佩服,面兒上卻是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微微低頭笑道:“勞週二奶奶記掛,娉妍已經大好了。”
聽洛娉妍這稱呼,周氏心中就冷笑不已,沐二奶奶卻像是沒聽見似得,不住點頭道:“大好了就好,可不能留下病根兒,你才多大年紀啊。”
此時周落雪也走了過來,屈膝與洛娉妍見禮,洛娉妍的手還被沐二奶奶拉著,自是無法屈膝,只好微微欠身點頭笑道:“見過周小姐,勞周小姐費心了。”
洛娉妍本是想說周落雪一家子盯著她不放,周落雪卻只當沒聽懂般笑道:“自家姐妹,說什麼費心不費心的?”
說完周落雪話鋒一轉,笑問道:“聽說你要跟你沈家舅母去南邊兒?幾時動身,幾時回來?”
洛娉妍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