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的訊息,也知道了邊城如今的窘迫……
四五天的路程,景蘊生生地兩天兩夜便趕到了。
邊城,景蘊從小便耳熟能詳卻從未來過,不由新奇的四下打量了一圈兒。
來邊城給錦鄉侯送過信的莫問見此,不由輕聲介紹道:“城北原本有互市,不過聽說已經荒廢好些年,城東是兵營,沒有侯爺手令是不能隨便過去的。軍中將領家眷除了留守京城或是在老家的,大多住在城南。”
此時的景蘊戴著大毛遮耳帽,厚厚的皮襖裹在身上,顯得整個人都粗壯了兩圈兒,滿臉的胡茬和著風霜,若不熟悉的人怕是認不出他來。
景蘊聞言淡淡地點了點頭,看了看所在的城西,這裡應該是百姓居住的地方,可街道上除了剛剛走過的巡邏兵,卻沒有什麼商鋪,更沒有什麼行人,房屋雖然都低矮卻極為整齊。
景蘊皺了皺眉,在他看來,這裡與其說是一座城市,不如說是一座兵營。也不知那樣嬌弱的人兒,在這樣的地方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委屈……
想到這兒,景蘊越發想念起洛娉妍來,冷聲吩咐道:“莫問先去敲門!”說著一夾馬腹朝著城南而去。
景蘊到時莫問已經叩開了門,甚至鄒伯等人已經迎了出來,與洛娉妍當初到時大不一樣的是,不僅鄒伯迎了出來,便是墨伯等人得知世子爺到了,也都急忙迎了出來。
然而,景蘊下馬後看到的第一個人,不,那一瞬他只看到了她一個人。裹著大皮襖,戴著沒有任何裝飾的大毛帽子,只露出一張素淨的巴掌大小臉。
沒有初見時的驚豔,也沒有再見時的娉娉婷婷,此時的她顯得有些臃腫。
但這個既不美豔也不婀娜的人,卻令景蘊忍不住紅了眼眶,扔了馬鞭大步上前,一把將這個害自己擔驚受怕的人,緊緊地擁在了懷裡,拼命地嗅著她脖頸處熟悉的味道,一滴淚終於滑下,景蘊哽咽道:“是我不好,害你受苦了。”
洛娉妍並沒有錯過景蘊臉上青色的胡茬,更沒有遺漏那滿眼的紅血絲。聞言急忙搖頭想說些什麼,洛娉妍卻發現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似得,竟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好半晌洛娉妍才閉著眼,仍由清淚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脖頸裡,沾在他的臉頰上,聲若蚊蠅地喚了聲:“景蘊!”
洛娉妍的聲音很小,但景蘊卻聽清了,是連名帶姓喚的!這不是做夢,她喜歡時總是這樣連名帶姓的叫自己……
景蘊的嘴角不由露出笑意,緊了緊摟著洛娉妍的胳膊,也不管她看不看得到,點了點頭悶聲回道:“嗯,我在。”
八四九 護他
洛娉妍猛地回過神來,想到周圍還有好多人看著呢,不由羞紅了臉,使勁兒推開景蘊,低著頭望著腳下不敢抬起頭來。
景蘊見此不由悶笑出聲兒,調侃道:“妍兒這是看什麼呢?難道地上有銀子?”
雲袖等人本就被景蘊方才的動作弄得面紅耳赤,覺得很是不好意思,此刻聞言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卻是不敢笑出聲兒。
只篾兒從洛娉妍身後探出了頭,朝地上看了眼,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朝景蘊朗聲回道:“地上沒有銀子,少夫人這是不好意思了!”
一聽這話,連先前皺著眉頭的孔伯等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更何況本就極力忍笑的雲袖等人?
洛娉妍只聽“噗嗤”聲兒不斷,不由惱怒地抬頭,嗔怪地橫了景蘊一眼,又急忙低下了頭。
景蘊見此更是朗笑出聲兒,卻不經意地發現了洛娉妍身後,跟著眾人一道低著頭忍笑的景蒔!
景蘊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冷冷地盯著景蒔,手漸漸捏成了拳頭……一股子寒氣從景蘊身上漫溢而出,令眾人一下子都發現了他的異樣,就連景蒔,此時也下意識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