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就是世家裡又有多少?難不成死了都是你害死的?”
說完景蘊猛地站起身在屋裡煩躁地轉悠了兩圈,指著顧遠呵斥道:“你看看你如今是個什麼鬼模樣?為你死的?你也配!”說著又轉悠了兩圈,冷笑道:“你是悔婚了?還是負心了?她是為你挨刀了還是擋劍了?怎麼就為你死了!”
景蘊越說越氣,喝問道:“父母養育十幾年,不思回報養育之恩,竟是為著兒女情長尋死覓活,還了不起了是吧?”
景蘊見顧遠還是那副要死不活地模樣,一甩衣袖咬牙道:“你愛怎麼就怎麼吧!總歸是你安陽伯府的事兒,你若有臉下去見你顧家列祖列宗我不攔你,你若不怕你父親死不瞑目我不勸你!我就當從來沒有你這兄弟!”
說完朱嬤嬤等人一路哀求,景蘊也沒再理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安陽伯府。
景蘊不知自己離開後安陽伯夫人再次痛哭一場,也不知顧遠呆呆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半晌也沒有動彈。出了安陽伯府,景蘊便一抖馬韁,直奔龍翼衛校場,在裡邊兒狠狠地操練了幾日。
而就在這幾日,洛娉妍不僅將夕月的身契還給了她,消了她的奴籍,還將她送去了離奶孃崔氏家不遠的一座,五間兩進的小院備嫁。
一份八臺嫁妝東西雖不算多,可房舍田地,金銀頭面,衣料被褥,銅盆擺件,也算是應有盡有極為齊全。
景芝在府中對於當年大相國寺發生的事兒,越想越想不通,又尋不到景蘊人影兒,便匆匆趕來洛府想要與洛娉妍商議商議。
誰知景芝剛一進翠庭軒院門,便見晨霜挽著個包袱站在夕月身旁,而夕月正挽著包袱,跪伏在翠庭軒院子中央失聲痛哭……
這麼個場景不由讓景芝一愣,便是身後的馨若與馨羅也皺起了眉頭,一人扶著景芝疾步朝屋內走去,一人走向站在一旁勸慰夕月的晨霜。
雖沒人懷疑洛娉妍發賣夕月,卻都為是夕月犯了什麼錯兒,被洛娉妍攆了出去。誰知景芝進門一看,紅螺與翠娘也都紅著眼眶,圍在早已連流滿面地洛娉妍身邊兒小聲兒寬慰。
紅螺見景芝進來,急忙上前一禮,笑道:“景小姐怎地這個時候過來了?真是趕早不如趕巧,今日咱們小姐送夕月出府,正是難過的時候,可巧您來了,快幫忙勸慰勸慰,奴婢也好收拾送夕月過去。”
景芝點了點頭,馨羅卻是忽然問道:“姑姑可能說說,那夕月究竟犯了什麼錯兒?怎地洛小姐定要攆了她呢?”
這下輪到紅螺等人愣住,好半晌翠娘才最先反應過來,笑道:“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兒的?我們小姐的奶孃替她奶兄弟求了夕月去做媳婦兒,這不小姐剛放了她奴籍還置辦了一份嫁妝,要送她過去備嫁呢。”
翠娘說完紅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丫頭也是個死心眼兒的,原是她自己點頭應下的,偏這會子臨走了又捨不得小姐,在哪兒哭著賴著不走。”
紅螺這話兒一出,別說翠娘與馨羅等人,便是洛娉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景芝更是沒好氣地道:“我還當她犯了錯兒呢!早要捨不得幹嘛要點頭?將來陪著妍兒嫁了,做個管事姑姑也是可以的。”
四五五 釋懷【推薦加更】
洛娉妍聽景芝提起什麼嫁人不嫁人的,不由臉色一紅,底下了頭,自然也就錯過了紅螺眼中一閃而過的欣喜之色。
景芝卻是沒想那麼多,直接坐到了洛娉妍身邊兒,抬起洛娉妍的下巴,點了點她的額頭,滿是戲謔地笑問道:“你這哭得眼睛又紅又腫的,給誰看呢?我哥……”
景芝話剛出口便意識到這話兒不合適,趕緊住了口,急忙改口道:“可是算準了我要來,故意讓我心疼的?”旁人沒有在意,洛娉妍與紅螺卻是都聽清了景芝忽然改口前的話。
紅螺是心中一喜,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