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阿軒!”許晏一副大受感動的樣子,伸開手臂作出大鳥撲林的動作,被傅文軒一個冰冷的眼神制住後,又立馬調轉方向投向離他最近的我。
原本還算高挑的我在許晏那非比常人的身高的襯托下,成了一隻名副其實的小雞仔,十分輕鬆的就被他捉進懷裡,結實地抱了個滿懷。
我踹了一腳許晏,怒道:“回家抱老婆去!”
許晏憨憨一笑,愣頭愣腦地摸摸頭說:“咱不是兄弟們。”
“誰跟你兄弟啊!咱是姐兒們,懂不?”我挑眉,樂呵呵地糾正他。
王可嘉和我們就隔了一個過道,原本臉色有些差的她在聽到我的話後,表情有些羞澀地看了眼許晏,難得主動的向我走來:“以前的事,我向你道歉。”
“沒關係,我不介意。”我笑笑,指了指傅文軒給的資料,對許晏和她說,“你們倆好好把這裡面的基礎知識記牢,考上高中是沒問題的。”我從書包裡掏出前段時間給自己準備的衝刺試卷,笑了笑說,“這個你們有空做,祝你們考上一個高中啦!”
丁辰支著下巴,在旁邊幽怨地望著我:“小淳,你竟然就這麼走了……”
“我怎麼覺得你這話不太對味?”我挑眉,看了眼五官愈加精緻的他,笑眯眯地教導說,“這段時間你就不要接通告了,好好學習,有什麼問題就找班長大人,咱們下半年見!”
林子衿挺直的背微微動了動,似乎是因為聽到我提到了她的名字。
“你放心啦,芳姐早就跟我知會過了,我聽說你要一個人去雲南旅遊,我有點小嫉妒啊!”他在旁邊深深嘆了口氣,淺棕色的瞳仁帶了點促狹的笑意看我,“不過你確定你不去M國玩麼?”
我心下一跳,心虛地掩飾道:“我幹嘛要去M國?”
“哦,原來你不去啊。”丁辰似乎有些遺憾地說,“聽說那邊要辦個世界級的電影展,我以為你有興趣呢。”
“呵呵,”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做賊心虛吧,我乾乾一笑,道,“咱不是得先把自個兒祖國的大好河山看一看,再走出國門開闊眼界麼,呵呵……”
“記得回來給我帶禮物啊!”丁辰笑眯眯地揮揮手,一點也不覺得向人索要禮物是件丟臉的事。
慶幸的是,江沅因為拍戲日程,並沒有在班級的歡送會上出沒,怪不得今日班級裡的每個人看起來都這麼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週末又灰走鳥~ 【嘆氣
☆、二十六 花開兩朵(三)
經過我多次的刪減,終於在臨出發前把陳文雅女士給我準備的三大箱行李精簡成了一個大旅遊包。在我家孃親依依不捨的目光中(她其實是捨不得放走我這個免費幫她帶兒子的白工保姆),我迅速地鑽上車,吩咐司機趕緊開溜。
火車上的人並不多,我坐在視窗,看夜色從窗外飛快地淌過。
相對於封閉外界,只需幾個小時就能穿越半個地球的飛機,我更偏愛於火車大巴這類“腳踏實地”,看得見外界風景的交通工具。坐在車上,你可以清晰地看見山川地形的變化,你知道你正以多快的速度,離開你熟悉的地方;也知道你走過多少距離,去奔赴你陌生的目的地。
我喜歡一切能夠清晰地看到過程的事物。
就像種一棵樹苗,就像畫一幅畫,就像彈一首曲子,就像經歷一段感情。
像一捧糧食變成一罈醇酒,經蒸煮、糖化、發酵、蒸餾、陳釀,每一步,你都能明細地分辨出它的來源和它的去處。
是觸手可及的踏實。
漆黑的夜如河流湍過。
我瞥了眼面前的人,煩躁地扭過頭去。
而面前不自覺的某人露出一口生生的大白牙,一點也不客氣的從我碗裡撥走剛泡好的香噴噴的X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