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心。韓泉深深看著她,接或不接便是判決,一顆心是珍而視之或是棄之敝屣,只在對面人的一念之間。
“有人說愛情這東西,先動心的人輸。”古媛媛開口說,聲音倒是很平靜。
“給出心的話,能否幸福,就全在對方手裡。”韓泉苦笑,“似乎是這樣的,但是,若有輸贏之分,還算什麼愛情?”
動心了就是動心,誰先愛上誰甚至誰單戀誰都無所謂輸贏。兩情相悅的話是幸福,獨角戲的話是錯過。既然動了心,又何必似是不甘地說及輸贏?
得之我幸弗得我命,如此而已。韓泉緊緊盯著古媛媛,看著她一點輕微的動作。雖然已經想到她多半不會接受,卻還是隱隱期盼著。幸或命,取決權在她手中。
“泉,你不適合扮深情。”古媛媛嘆息著,“正如我也不適合扮戀愛中小女生一樣,這兩個形象在你我身上,會讓人覺得彆扭甚至作嘔。”
“我適合做花花公子,你適合做花花秘書。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各自欣賞各自的美女。”韓泉說,“把喜歡送給身邊經過的每個女子,但是總有一個,是不能只給喜歡的。”
總有一個,喜歡太少,只能給予愛情。
他看著河水流淌,河邊野花開得絢爛,想起一句歌詞。任世間有百媚千紅,我只愛你這一種。終於明白其實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衣的境界,只是因為還沒遇到最美的一株。對其他欣賞呵護,但並非傾心愛戀。
手裡拿著戒指,感覺到手臂的痠麻。定定看著她,眼底開始變幻著神情。希冀、熱切、恐懼、不安,及至半晌都看不到反應的痛苦和茫然。手臂的酸比不上心底的酸澀疼痛,眼底的希冀慢慢變黯,唇邊薄薄掛著苦笑,明明是炎熱的夏,偏有如冬的寒意侵上。
她,還是那個不以為意的她。無牽掛方為最強,是他輸,一敗塗地。
手擎在空中,以為能擎個天荒地老的,卻在幾十分鐘之後就開始發抖。古媛媛也注意到了他的顫抖,心中飛速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她一直任他這麼苦苦撐著,是不是到了撐不下去的時候,他便會放開手?若他放開了,她去哪裡再尋一個他來?
於是伸出手,接下他放在手中的心。對著怔忡的犯傻的男子嫣然一笑,“這句話,我可以借用一下嗎?”
韓泉看著她,她接過戒指這件事甚至有點嚇到他了,一時呆住,“什麼話?”
這樣的發呆,很可愛啊。古媛媛勾起一絲笑,開始覺得其實心動也沒那麼糟糕,“把喜歡送給身邊經過的每個女子,但是總有一個,是不能只給喜歡的。”
“而你,是我僅知的那一個。” 也許是女子天生心軟,禁不起對方感情付出而不予回報?所以,雖然同是花心的特質,韓泉可以拒絕愛上他的女子,古媛媛卻難拒絕韓泉——畢竟,她只交過朋友,沒有真正戀情的可能。
反正,不管原因為何,同情也好寂寞也罷,或是因為兩人相似而自戀的本質,總之,覺得這樣將就一輩子沒什麼不好。因此拿過戒指,感覺竟然是回到家一樣的安心。
韓泉小心翼翼拿出戒指,給古媛媛套上。不愧是專業花花公子,尺寸剛好,不大不小。碎鑽排成心形,他的眼光她一貫相信,因為二人的喜好是相似的。
見他狂喜表情,心下不由喜悅。他的情緒可以影響她的心情,誰能說這不是愛呢?這世界已經淡漠了激烈,這樣,已經是及至了吧?
“嫁給我,可以嗎?”男子補充一句,為戒指做了個註解。
女子看著周圍,“環境不錯,還算適合求婚。”
“那麼你是同意了?”韓泉小心地問,帶點孩子氣的表情看著她,吃準她心軟的特點。
古媛媛又好氣又好笑,點了點頭。
“雖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