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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分明是根本從沒將這個女兒放在心裡,他的眸中又劃過一抹冷意。

“大爺,良宵一刻值千金,時候不早了,大爺和大奶奶還是趕緊喝了合巹酒,早點安歇才是。”跟著進來的喜娘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看那兩人一個含羞弄衣,一個溫情凝眸,忙著走上前來。在她的眼中,迎春和孫紹祖也算是一對璧人兒,看這情形,也是郎情妾意,總算是又成就了一對美滿姻緣。

“好。”孫紹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喑啞,停在耳中卻又別有一種意味。他牽起迎春未傷到的那隻手來到桌邊。司棋忙上來,執起那喜鵲登梅的酒壺,滿滿斟上了兩盅美酒,那酒盅小小的,也不過是一口酒的量。孫紹祖端起酒盅,一杯遞到迎春的手裡,一杯自己執了,二人各自抿了小小的一口,又換過酒杯來,兩手相挽交纏,終將那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略動了動桌上的席面。孫紹祖便讓人撤了下去。

喜娘忙上前來,賀道,“恭喜大爺奶奶結為夫婦,願大爺和大奶奶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孫紹祖微微有些酒醉的樣子,不覺呵呵笑道,“說的好,下去領賞。”喜娘隨之退下去了。司棋、秀橘上前,卻被孫紹祖揮了揮手,兩人看向迎春,迎春微微頷首示意,兩人便也退了出去。

房間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紅燭高照,時而一個忽閃,爆了一個燈花,迎春坐在椅子上,孫紹祖不說話,她更是羞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心中有些緊張,手心裡微微有些汗溼,想起昨夜邢夫人在自己房中所說的話,好半天,終於鼓起勇氣,抬頭看向了孫紹祖。“爺,妾身服侍您安歇。”

“你的手好些了嗎?”於此同時,孫紹祖也開口了。

“啊!好多了,已經不疼了。”迎春呆了一呆,沒想到他忽然會問到這個。

“那……時候不早了,我們歇著吧!”孫紹祖眸中微微一閃,臉上也有著一抹可疑的紅色,只是迎春羞得連頭都不曾抬起,沒有注意罷了。

“好!”迎春聲如蚊蚋,知道作為一個妻子,此時應該上前去為孫紹祖寬衣,可是不知為何,她的腳似乎不聽使喚似的,軟軟的沒有提起的力氣。孫紹祖困難迎春又羞又窘的樣子,自己的心裡倒是放鬆了些許,走至迎春身邊,牽起她的手,戲謔道,“夫人不是要服侍為夫嗎?怎麼這會兒反倒沒有動作了。”

“爺。”迎春大囧,一張俏臉幾乎能低下血來,本能的嗔了一聲,連自己都沒有發覺那一個稱呼裡所包含的撒嬌的意味。孫紹祖更是開懷,拉著迎春走向那鋪著大紅喜被,撒著大紅幔帳的大床。

龍鳳喜燭歡快地跳躍著燃燒著,不時地爆出一個燈花,將那燭火吹向床邊,似乎想要看一看床上的無邊春景,可是卻被大紅紗帳給遮擋了視線。只是那粗重的喘息聲和低低地嬌喘卻是遮也遮不住的。洞房花燭夜那古老而又充滿著誘惑的旋律在這暈黃的燭光中,重又奏起了動人的旋律。

只是迎春不知道,在她收穫著自己幸福的一刻時,黛玉那邊卻發生了一件大事。卻說黛玉這邊離了賈府,一行人正走至永興大街處,忽然便聽得前面車伕一聲驚叫,“你……你是誰?”接著便是一聲悶哼。黛玉心中一驚,正要撩起簾子看看除了什麼事,拉車的幾匹馬便受驚了一般的狂奔起來。馬車顛簸,黛玉一個沒坐穩,便滾倒在車中。無奈之下,黛玉只好兩隻手死命地抓住車上的扶手,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隨著馬車的顛簸,她的身子在車上撞來撞去,渾身的骨頭猶如散架了一般,耳邊依稀還聽得路上行人的驚呼,“快躲開,那馬車驚了。”

“姑娘,姑娘。”後面那輛馬車上的車伕眼見的一個紅影閃過,便見黛玉坐的那輛馬車的車伕老黎做車上滾了下來,緊接著那身穿紅衣的女子手一抖,那幾匹馬便似同時被痛打了一鞭似的,咴咴的齊齊對天長嘯了一聲便揚蹄狂奔,知道不好,不覺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