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這樣任性,也不管什麼節氣時令。”
忽的身後有人環住我,能近我身不被察覺的,也就錦裂了。
“你那回信,可想好怎麼寫了嗎?”他氣息打在我耳畔,我耳朵驀地紅了。
“烏梓的醋你也吃?”我笑道:“你放心,我自然將你這情敵打發的服服帖帖的。”
“我不是怕他……”錦裂低聲嘟囔:“我是怕,你又要離開。”
“什麼叫我又要離開?”我氣呼呼回著:“上次不是你和你的那幫好仙君把我趕走的嗎?”
他手臂僵了僵,我自知不該說這樣的話,壞了心情。
“不會了,”他低聲道:“我不會再這樣了。”
“嗯。”
信不信也沒那麼重要了,現在開心就好。
“錦裂,你現在有什麼願望,說出來讓我滿足滿足你。”我轉開了話題。
“我希望,你我能一直像現在這樣。”他緊了緊環住我的手臂:“那你呢?”
“我啊,”我心思宛轉:“我想讓你好好守著神界,守著天下,不能讓任何戰爭,破壞了現在的安寧。你能做到嗎?”
他頓了頓,許是我這個願望,來得太突然。
“好啊……”他點了點頭:“只要你想。”
“可千萬要記得答應過我的每一件事啊。”我靠在他肩上,輕輕說著。
答應我的,要記得。因為你要是忘了,就沒人記得了。
回了房,見那本《神州志》擺在桌上,就有拿起來翻了翻,卻不想從中掉出來一張信箋,箋上的字蒼勁有力,熟悉,又不是很熟悉。
“忘川河道下有三十餘寸暗渠,通之可入鬼界。”
“以身擊之,再設法引水柱通天,加以天火超度,或許可行。”
我指尖抖了抖,方才想起這字是誰寫的。
我的父親,戰尊湛巖。
他說,忘川河道下有暗渠?他是透過母親知道的?
那他生祭忘川,可是為了打通水下暗渠?
可是他失敗了,因為忘川之急沒有解,母親也為此付出了性命。
那如果,我將這條暗渠打通,忘川河中怨靈,是不是就能入鬼界了?
可是這個法子,河伯不會不知啊?它為什麼沒告訴我呢?
我先是翻了翻《神州志》上關於忘川河道的圖,發現其下確實有條暗渠被標了出來。我心中氣憤,也沒管什麼,就趕去了忘川。
到忘川時天還沒亮,我將河伯吼了出來。
“孩子,又怎麼了?”河伯沒撐傘,但依舊幽幽飄了上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河底下有暗渠?”我厲聲道:“我如此信你,你竟敢瞞我?你可是有什麼陰謀?”
“你若是騙了我,我寧可豁出這條性命不要,也要將這忘川變成惡鬼之城!”
“你竟然知道了……”它咯咯笑著,稍顯恐怖:“那老朽就不瞞你了。”
“老朽做這河伯,已有許久了。忘川這地方越發不繼,連帶著老朽,也升不了官。”
“後來你父親母親發現了暗渠之所在,老朽很是歡喜,便回鬼界,向閻王稟報此事。”
“他老人家將老朽罵了一頓趕了出來,你猜怎麼著?”
“那暗渠通向的,可是上古鬼界之都,如今早封起來了。早到老朽也不知道,那何時被封,為何被封。”
“閻王說了,這條暗渠,不能動,否則就不讓老朽再做這個河伯了。”
“老朽沒法子,這才隱瞞了下去。”
我看著它言辭懇切,不像假話,心中一沉。
“那你可知,若我永遠不知這件事,就算我死了,也毫無意義!”我對它吼道:“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