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他把身板挺直了一點兒,兩條過分瘦長的胳膊僵硬地垂在身體兩側。
“是的,長官,我確定。我把整件事都寫下來了。”
“那麼到底在搞什麼鬼?”湯姆問,他不過是在自言自語,“這樣吧,我們需要讓安格爾西島當地的警方去拜訪一下那位女房東,但要儘快,就明天早上。讓他們問問她,要慢慢激發她的回憶,能問出多少細節就問出多少細節,不管那些事情有多瑣碎。我要回去和布魯克斯先生談談,弄明白他為什麼要對我們撒謊。我們明天一大早就開始調查街坊鄰居,要趕在他們出去過週末之前。你知道程式吧?”
米歇爾警員慢慢點了點頭。
“小夥子,幹得好,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只管問我們,懂嗎?我們也都是剛接觸這個案子,你知道的。多提問比弄得一團糟好。”湯姆朝佈告板走去,專注地凝視了一會兒,然後扭頭說:“過來看看這個,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米歇爾警員有那麼一秒鐘看起來不知所措,接著他指著那塊板的左上角說道:“其中一個圖釘上有一片紙屑,看上去像有什麼東西被撕掉了。”
“觀察得好。”湯姆低下頭,指著地面,“地板上也有一顆圖釘,這裡有些問題。那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檢查垃圾桶?”米歇爾警員徵求著湯姆的意見。
湯姆點點頭。“戴上手套,看看你能找到什麼。不管怎麼說,我對垃圾桶很感興趣。如果奧莉維亞·布魯克斯和孩子們直到週五早上都在家,那我想知道你能找到什麼。”湯姆朝警員信任地一點頭,然後向後急轉,推開了廚房通往客廳的門。
貝基還在提問,但她已經筋疲力盡了。湯姆接過話頭,他還不打算問羅伯特去安格爾西島的事情。他有一種感覺,只要羅伯特意識到他們已經掌握了不少情況,他就會徹底不開口。
“布魯克斯先生,我們真的很想檢視一下你妻子的電腦,可以嗎?說不定能在上面發現些讓我們想到你妻子可能在什麼地方的線索。我們也想看看你的,好檢視你的FaceTime記錄。”
“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它只會顯示我是什麼時候跟她影片的,我沒有錄下通話內容。”
“我們能查到她是在哪裡跟你視訊通話的。”
羅伯特挫敗地搖著頭。“她在家裡。難道你認為我在電腦螢幕上看到自己的臥室會認不出來嗎?”
“其實,那將會幫助我們設定一個時間框架。據你那位和校長交談過的鄰居所說,一整週都沒有看到過奧莉維亞的影子。你和她影片的時候在攝像頭裡看到的究竟是什麼,只是她靠在頭後的枕頭,還是有別的什麼?”
羅伯特舉起雙手,放在頭上。在湯姆看來他像是在竭力忍住怒火,怕它爆發出來似的。
“我不知道需要重複多少次。她是在這裡,是在我們的臥室和我視訊通話的,她身後靠著我們的靠墊,是在家裡,在這棟房子裡。”羅伯特把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慢,很清晰,每說一個字都戳一下手指,“不光是今天,而是這周該死的每一天。馬路對面那個愛管閒事的老太婆沒有看到她不能說明她不在家。那個女人也許每天都會花相當多時間待在窗邊,但她不會一週七天、每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守在那裡。”
“好吧。你能不能告訴我奧莉維亞還有沒有其他可用的電腦?比如家用計算機,或孩子們有沒有什麼可以連線到網路的裝置?”
羅伯特搖搖頭。“那是她用的唯一一臺電腦,我們根本不贊成孩子們上網,不允許他們接近我們的電腦。”
湯姆原本想問孩子們上學和做家庭作業時怎麼辦,但他忍住了,這不關他的事。他的女兒露西,只比布魯克斯夫婦最大的女兒大一點兒,一直在使用電腦。他希望他和前妻已經把所有正確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