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了,再度陷入了無語中,說了這麼多,這小子還沒忘了這一點。剛想說我不做沒把握的事,一個黑色的物體從天而降,打斷了我的思路。
受傷X治療X驚雷
流星街的人是無良的,一般遇上這樣的事情基本上的做法就是任由那個傢伙掉下來。如果我沒有在最後一刻認出黑影的身份,估計剩下的事情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了,但我卻是萬分慶幸飛坦長了一頭少見的藍色頭髮。
他傷得很重,雖然身上只有一個小小的傷口,但他全身的血液卻莫名其妙地少了大半,精緻的臉如今蒼白得可怕,眼睛緊閉,呼吸微弱,彷彿下一秒就要長眠不醒。如果就讓他從上面直接摔到地上,估計就可以去找米拉斯(詳見《流星街紀事》)報道了。
“去生火!”
手中不停輸送著念力卻是效果甚微,眼看飛坦的臉色越來越青,我的神色也愈發不善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飛坦會受那麼詭異的傷?
他不是在聖堂看著瑪琪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飛坦是大量失血,而單純念力治療只能稍微加速細胞修復,很難快速造血,可是現在這個狀態根本沒有辦法給他輸血……可惡,難道要用那招!
“他怎麼樣?”庫洛洛伸過手也開始往飛坦體內輸送念力。
搖搖頭,“不妙,他失血過多,如果不快點輸血,只怕……”
庫洛洛的眉頭皺了起來。
就算是念能力者,失血過量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太大區別,最多比一般人能稱上更多時間等待救援而已。
我看了一眼昏迷的少年,一咬牙,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紅色的磁碟在我的手掌中具現化,小小的卻異常精緻,沒有太陽也閃爍著微紅的光芒,握住它按進手心,眨眼便消失不見。
“你離遠一點。”囑咐庫洛洛走開,五指伸長,心卻跳動的很快,幾乎可以聽到胸腔裡怦怦的悸動。
越違背自然法則的能力,缺失的部分越多,消耗的念也越大,這是我能力的規律。
“時間律令”:加速時間流逝。
很簡單的能力,但絕對逆天。
可以感覺到念力在不斷的流失,意識也開始模糊。
卡萊曾經對我說過,流星街裡有一條潛規則是交換名字成為夥伴。
可是我卻殺了他。
從此,我再也沒有夥伴。
庫洛洛也好,瑪琪也好,富蘭克林甚至是飛坦,他們主動告訴了我名字,我同樣回答了他們,卻再也沒有成為夥伴的那種感覺。
那個反倒菜刀的少年死了,我有過同情,但我救不了他。後來見到更多的死亡,我有能力救了,可是沒有了同情心。
我以為我可以堅持去尋找自由,最後還是再度回到了這個地方,回到了這樣的爭鬥中。
既然改變是如此正常,為什麼我會選擇救人呢?
這是如此矛盾,既可以漠視生命,又不想見到死亡。
馬克思主義說,只有在物質文化得以滿足時,精神文化才會產生和發展。我提前享受了一把精神文明的薰陶,然後被丟到物質文明極度落後的地方,所以格格不入麼?還是說人性本來就複雜,矛盾也不稀奇?
隨著念力的告罄,少年的臉色也不是蒼白一片,開始有了些許紅潤。
歇了一會兒,飛坦慢慢睜開了眼睛,一如既往的警覺,直到看清我和庫洛洛。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急促地提氣,一個嘶啞的聲音這才猛地衝出喉嚨:“瑪琪……拿弓箭的女人……一區”奈何氣血太虛,很快就沒了聲音。
我呆了一下,下一秒便拔腿狂奔。
瑪琪出事了。
腦海裡就只剩下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