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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部分

6個小時,出了什麼事,妳怎麼弄成這樣,妳不會是落水了吧?”落水指的就是被官方咬住的意思。

蘭信那裡敢說實話,他知道家族裡面的長老們都是又老又臭又疑心頗重的老骨頭,要是被他們知道自己被俘,就算自己真的沒講什麼,他們也會要了他的命以絕後患,蘭信舌頭打了一轉:“我呀,我沒事啊,我這是路上被人搶了才弄得這麼狼狽。”

“嘀!嘀!嘀嘀……”一陣刺耳的尖哨聲突然響起,一隊巡警從火車站裡衝出來向著廣場方向飛奔,他們一邊奔跑一邊用警棍驅散人群:“抓住他們,抓住他們!”他們衝來的方向正是蘭信所在的位置,兩個人驚作一團,出於做賊心虛兩個人表情不一。

這時從廣場兩側駛來幾輛警車,它們使勁鳴著警笛飛一樣的衝過來,接映蘭信的人不禁後退幾步,蘭信一瘸一拐的抓住對方的手:“不要丟下我,帶我一起走,求求妳。”對方掙脫蘭信的糾纏:“妳,妳多保重,我先走一步。”他轉身就跑。

蘭信拖著被打傷的腿沒跑幾步就摔倒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巡警和警車將他圍個嚴嚴實實,一輛警車的車窗搖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蘭信面前:“信哥,感覺怎麼樣,我們片刻不見有沒有如隔三秋的感覺,呵呵,跟我回去吧,只有我們才能給妳活路。”

魏志恆真是一個活閻王,看到他的出現蘭信的五官都開始扭曲,在他眼裡魏志恆此時就是一個瘟神。巡警將蘭信扔進警車然後向魏志恆敬禮,魏志恆只點點頭,幾輛警車風馳電掣的又駛回安全域性的A號情報站。

這次特工人員將蘭信帶他回熟悉的審訊室,老虎凳上他流下的鮮血還帶著溫度,這一次沒人綁縛他,也沒人對他呵斥,魏志恆只是將他往屋子裡一扔就再也沒有出現。蘭信象鬥敗的公雞雙手抱著腦袋蹲在那裡,他知道這種靜寂本身就是一種折磨,靜寂代表著冰寒,代表著死亡,代表著更可怕的東西。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審訊室上面掛著的機械鐘一下一下晃動著鐘擺,裡面的發條聲就像催命的音符,這面鐘沒有具體的時間指向,它運轉一個週期是一個小時,對於審訊者與被審訊者來說時間的確定性都沒有意義,他們注重的都是審問的過程而已,一面代表著效率,另一面代表著煎熬。

蘭信不知道其實他並不孤獨,在審訊室的隔壁,一直有幾十雙眼睛藉助特製的反光器注視著他。李可漂扭動僵直的脖子,骨胳發出咯嘣聲:“人一上年紀就不中用了,現在渾身就像散了架子一樣,看來快到退休的時候嘍。”

魏志恆笑道:“老局長,妳可不老,用不用我陪您殺上一盤棋,幫您解解悶?”李可漂搖搖頭:“不用嘍,我看這小子馬上就要挺不住了,我們還是留點精力解決這個大麻煩吧,等摘掉黑太陽這個毒瘤,我們一起去北戴河休他一個月的假,到時候在海灘上好好曬曬太陽,再好好殺上幾盤。”

果然被李可漂言中,蘭信終於在精神崩潰的邊緣進行了選擇,他突然起身衝到鋼板的牆壁旁,用雙手一頓捶打:“我都說啦,妳們出來,出來!”他見沒人理會他,他又轉到另一邊捶打,直到十個手指浸出鮮血,在鋼板上留下一道道爪痕為止。

李可漂一示意:“差不多了,大恆啊,妳可以進去了。”魏志恆皮鞋的後跟一碰敬了一禮:“是!”他左手拿著香菸和火柴,右手拿著從蘭信那裡得來的帳簿不慌不忙的向隔壁走去。

蘭信終於聽到了聲音,看到魏志恆出現他主動衝過去哀求道:“我跟妳們合作,妳們快救救我的家人!”魏志恆將手裡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扔,事實上整個審訊室除了丟滿一地的刑具外,就只有這麼一張鋼板製成的桌子,上面還有蘭信的幾顆牙齒。

魏志恆撲哧一笑:“怎麼想通啦,是真心合作嗎?安全域性可從來不強迫別人合作。”蘭信使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