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到一瞬間,鈺妃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分了神,待反應過來追出門外,已無任何蹤跡。原本守在門外的侍衛以及秋菊,皆倒地昏迷不醒。眼看就要從魏彬口中得知事情始末,不曾想卻突生變故,眼下可如何是好?鈺妃喚醒秋菊,二人匆匆回宮。
派去御林軍打探訊息的人回訊息稱當日不知是何人向禁衛軍首領劉秀告密,但帶兵圍府的卻是四皇子上官衍。劉秀,四皇子,這情況越來越複雜。而魏彬這一死,便是死無對證,如今可謂是百口莫辯了。
官道上,一行十來人駕著駿馬行色匆匆,為首之人赫然是化名張錦的大皇子上官肆。聽聞左相入獄,上官肆無論如何按捺不住,與侍衛一道快馬加鞭往京都趕去。行至一岔道口,吳奎突然說道:“殿下,走此道,可縮短几日腳程。”
聽得此言,上官肆勒馬掉頭,揮鞭趕馬離開人來人往的官道轉而行入林間小道。不多時,身後突然傳來異樣驚呼聲,上官肆感覺身後一股殺氣傳來,下意識躍起躲避,手臂傳來一陣劇痛,上官肆跌落一旁。上官肆忍住手臂的痛楚連忙翻身站起,眼見得吳奎手中的刀刃上沾著鮮血。自己的護衛中有四人已躺倒在地,其餘五人與吳奎並列一道虎視眈眈看著自己。
上官肆驚怒萬分,“吳叔,你們這是作何?”
吳奎沉著臉答道:“大皇子對不住了,吳某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看在與左相多年交情的份上,可以留大皇子你一個全屍。”
上官肆難以置信,“虧得外公如此賞識你,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
吳奎冷哼一聲,“賞識我?左相府上下誰人不知左相待我如一條狗一般,老子好歹也是廝殺戰場多年,早就受夠了。”
上官肆冷汗直下,如今之計,拖得一刻算一刻,自己以一敵五是全然無任何勝算的。“我有一事不明,你是受何人指使?”
吳奎也不急,“也不怕與你說,如今我受命於四皇子。”
上官肆突然笑出聲,“四皇弟枉為小人,他以為除掉我就等當上太子麼?還有二皇弟和九皇弟排在他前頭,吳叔你跟著四皇弟也不過爾爾罷了。”
吳奎朗聲笑道:“以四皇子的城府,你以為他沒有考慮到此事嗎?大皇子不必費心,安心去見閻王爺吧。上!”
隨著吳奎的話音落下,那五名護衛齊齊向上官肆殺去。生死關頭,上官肆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能,一把星月劍舞得虎虎生風。然而即便如此,上官肆也在功力深厚的五人圍攻下漸漸處於下風。眼見上官肆就要落敗,突然一支箭穿過樹枝,直直插入坐於馬上的吳奎胸口,“住手!”吳奎應聲倒地。隨著話音落下,從兩旁樹上躍下三名蒙面人。被這一變故干擾分了神的護衛稍微愣住,轉而齊齊向那三名黑衣人殺去。
上官肆得以就地坐下鬆口氣,不出多時,便見得那三名黑衣人三兩下便把原先自己的護衛解決掉。眼前的情形,自己落入這三人手中,活下去的希望更加渺茫。那三人走到上官肆跟前,未等他們開口,上官肆便先說道:“你們又是受了何人指使來取我的性命?”
三人解下面巾,中間那人說道:“見過大皇子,我等受二皇子之命,護送大皇子回宮。”
上官肆覺得不可思議,最有可能派人暗殺自己的人卻派人保護自己回宮?而最不可能的人卻買通了自己的親衛要置自己於死地?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選擇相信這三人。上官肆拱手說道:“多謝三位俠士,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說罷起身上馬,繼續往京城趕去。那三人脫掉黑衣,恢復平常裝扮,騎上馬跟在上官肆身側。
作者有話要說:
☆、分別
容芷終於從夢寐中醒轉過來,感覺到身後的溫暖,腰上緊擁著自己的手,又忍不住流淚。昨天的一切只是夢對不對?她要見父皇。悄聲離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