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樂,總算有個不錯的人來充場面,但是她口裡卻說:“一個月後的事,還是遲些再談吧!”
“史妮,若你不去,我也不去。我會把票子送給別人,到時我想請你也沒有票子。”
“愛德華一番誠意。”比絲在旁邊為他說好話:“你就答應他吧!”
史妮恨若望失約,完全不守信用,她也想利用愛德華氣氣他:“好吧!看在比絲份上,答應你這一次。”
比絲露出了沾沾自喜的笑容。
第二天,若望在校園看見史妮,正想跟她打招呼,她昂首不理。若望不知這根由,不禁心裡奇怪起來。
下午和比絲吃午餐,提起史妮。
“有些女孩子很奇怪,總喜歡新鮮,大概史妮和你相處久了,日久生厭。雖然愛德華比不上你,她也要換換口味,碰巧愛德華全力追求她,她就變心了。”
“日久生厭?那夫妻結婚三年,豈不就要離婚?莫名其妙。”
“史妮或許不是這種人,不過真有這種人,但是,我就不會。”
“常聽人說,人的感情是慢慢培養的,哪有日久生厭?日久生情倒是有。”
“你不要生氣,下次見面,不要和她打招呼就是。”
“我沒理由生氣,她只不過是我的同學,又不是女朋友。招呼總會打,這是禮貌,她不理我只證明她沒有禮貌,並不是我的錯。”
“若望,晚上我們去看電影。”
“我想留在家裡,不想出去,改天吧。”
“家裡只有你一個人,悶都悶死了。”比絲握了握他的手背,眼睛望住他,眼神是充滿愛慕的:“你不怕寂寞嗎?”
“當然怕!”若望低頭喝口茶:“但我是屬於家的。”
“我去你家陪你。”
“謝謝!但是,你知道我不大喜歡請朋友回家。我怕靜,但也怕太熱鬧,連馬田他們,也是一個月才到我家一次。”
“既然你今晚不想熱鬧,改天吧!”比絲一直在捉摸若望的愛惡。
“好的。”
若望的性格,一向比較內向,又或許應該說,他比較依戀家庭生活。
他母親死得早,當他念小學一年級時,他爸爸就把媚姨請回家裡來,看他功課,同時照料他。
若望常常回憶起他們三人一起生活的日子,父親下班,三個人一起看電視,他也感到很開心。
他常在不自覺中,把媚姨當母親,可惜媽死得太早,若望對她完全沒有印象。因此,他只有尊敬她。上大學前的日子,他最愛爸爸,第二個人就是媚姨。
媚姨很疼他,很寵愛他。
他記得有一次,他對高共榮說:“爸爸,我要媚姨做我的媽媽。”
高共榮馬上說:“好呀!我向媚姨求婚,她答應就行了。”
若望把這番話轉告媚姨,媚姨只是嬌笑,並沒有反對。
其實,高共榮和玉媚,已經戀愛了幾年。
可惜,他們的婚事,遭受外婆反對,高共榮愛妻敬岳母,他和玉媚的婚事,便拖住了。
玉媚沒有恨,仍然在高家照顧若望父子。
三年多前,高共榮忽然對政治有興趣,開始競選議員,這三年多,他出錢出力,在本地的名望已經很高。
外婆去世,高共榮也沒有婚事重提,事實上他為了向政壇的高峰爬上去,對玉媚甚至兒子,也沒有時間關心。
不久,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玉媚和高共榮吵得很厲害,一個晚上,玉媚突然離開高家。一年後,若望才知道她回了美國的母親家。
如今,若望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沒有媚姨,甚至連家也沒有。
祖屋每天有不少人來往,不是親戚朋友,是一些與高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