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言,‘女’人如‘花’,但是。安夏禾卻找不到任何一種‘花’去形容沈歡,她剛柔無度,有情似無,看起來渾身都是弱點,實則無堅不摧。
安夏禾覺得。若世間還有一物可以形容沈歡,可能就是‘風’了,她可以隨意停留,也可以隨意離去。她可與萬物‘交’好,卻不為萬物駐留……
“我一直想不通,為何你便是孑然一身。也清朗盎然,毫不自怨自艾,你有時候透徹冷靜的讓我覺得有些可怕。你的這番話讓我通徹,但是,涵卿。有些事情通透一些會少受很多傷害,但是我希望你偶爾也能像普通人那樣體味一下人之常情。”
沈歡眨眨眼:“我的人之常情可都用在你身上了。”
安夏禾笑笑,知道沈歡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有些事情還需要各人領悟:“涵卿,多謝你。”
沈歡搖頭:“你累了,不如就讓名滿長安城的瀟君姑娘為你演奏一曲,也為伯母演奏一曲如何。”
安夏禾點頭,安靜平和。
沈歡從自己的腰上解下一個陶隕。沈歡隨祖父遍佈世界各地,每個地方的葬禮各有不同,獻給死人的安魂曲也不同。沈歡最喜歡的是西藏一個民族的安魂曲。
這個民族會人死後把屍體拿到指定的地點讓鷹吞食,俗稱天葬,他們認為靈魂不滅,會輪迴往復,死亡只是不滅的靈魂與陳舊的軀體的分離,是不同空間的不同轉化。沈歡並不認同他們對死亡的看法。卻喜歡他們對待死亡的態度。
陶隕的聲音自然滄桑,古樸醇厚。悠然中帶有一絲空靈,隨著樂聲瀰漫開來。一種遼闊蒼茫的意境溢然而出。天地遼闊,藍天悠然,蒼鷹翱翔,當悲傷來臨,萬物齊鳴,自然給予你安慰。
從自然中來,最終迴歸自然,人世輪迴,唯有平靜與祝福。
一曲完畢,安夏禾潸然,沈歡收起陶隕:“夏禾,雖然死亡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但這是伯母的選擇,我們悲傷卻要尊重。”
“真好聽。”安夏禾垂眸。
沈歡話已盡然,她知道安夏禾不需要安慰了,她需要時間。沈歡轉頭向外,想拉著安夏禾去吃些東西,卻看到了‘門’外兩道身影。
一人身長‘玉’立,一人亭亭‘玉’立
一人身長‘玉’立,一人亭亭‘玉’立,韓修竹和陸珧!
兩人來的時候沈歡正在吹陶隕,安夏禾聽得入‘迷’,兩人便駐足於‘門’外,沒有進‘門’打擾。
此時,安夏禾也看到了兩人,隨既愣住,呆呆的問道:“他們倆個什麼時候來的,還有,他們怎麼進來的。”
沈歡笑道:“他們想要來,可沒人攔得住。”
說完,沈歡向‘門’外走去。到了‘門’外,沈歡衝韓修竹微笑點頭,然後拉著陸珧去找吃的。
“幹嘛讓他先進去,我還沒和夏禾說一句話呢。”陸珧雖然嘴上說著不滿,但還是順從的跟著沈歡離開。
沈歡看著身著月白‘色’長裙的陸珧,問道:“這件事和她們兩個干係最大,自然要讓他們先商量了。”
“那夏禾現在怎麼樣?”陸珧擔憂道。
沈歡輕嘆:“夏禾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她堅韌自強,雖然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但我相信她會‘挺’過來的。”
陸珧點頭。
“你什麼時候得到訊息的。”沈歡問道。
陸珧沉聲:“今日晚膳過後,伯言哥哥才告訴我的,我聽到訊息就立即過來了。”
“你還有聽到其他訊息嗎?”
“沒有,伯言哥哥也很意外,說沒想到他們那麼快就動手了。”
“他們是誰?”
陸珧搖頭嘆氣:“不知道,夏禾手中的財富驚人,覬覦的人那麼多,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