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泥屋、茅寮、石屋,形成了一條寬闊地街道。李江山引周依然來到一顆大榕樹下地人家。
李江山待要上前敲門。周依然忽然示意他。自己不客氣地直接推門而進。
門扉一開,見一儒士正臨襟而坐,手持一卷書觀瞧。見來了二人。起身相迎。周依然便趁機仔細打量管寧,見他三十左右,額頭微突,眉分八彩,兩眼有神,臉夾清瘦,五寸長鬚。確有智者之相。
待兩廂跪坐畢,周依然才不慌不忙開口道:“幼安兄請勿見怪,在下生性不羈,冒昧前來,如有不到之外,請多多包涵。”
就算管寧雖然聰明,一時間也弄不清周依然的來歷和目的。此時他心裡一頭霧水,看了看李江山,又看了看周依然心裡著磨可嘴上卻笑道:“哪裡哪裡。不知二位前來有何用意?”
周依然一邊拱手一邊開始自我介紹道:“在下週依然,今久聞幼安兄,雄才大略,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心中甚為仰慕。所以不請自來,為一睹管兄風采,請幼安兄別見怪。”
管寧不由一笑付之,不過對周依然地印象倒是加深幾分。只見他嘴裡推辭道:“原來是刺史大人,大人太抬舉在下了,管某愧不敢當。”
周依然不在意的笑了兩聲,心裡暗想。管寧可是不簡單的人。小把戲在他面前是沒有用的,倒不如直接一點。曉之以情,動之以義,主意已定便單刀直入道:“在下前來,是想請管兄出山,助在下一臂之力。”
管寧不由一愣,不過很快就回神來。暗道,此人說話當真直接。推辭道:“山野村人,才蔬學,恐怕要讓兄失望。”
周依然淡淡的搖頭,周依然的表情讓管寧大出意外,全然無被拒絕後的失望表情,相反卻表現地自信滿滿,這讓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周依然輕嘗侍童端上的茶水後緩緩道:“大丈夫身抱經世奇才,豈可空老山林之下?願先生以天下蒼生為念。”
“管兄大賢,而在下少將缺兵,管兄不從,人之常情,不過。”周依然語鋒一轉整個臉變的十嚴肅沉聲道:“董卓不去,其勢必危己,但董卓之後,必復有諸侯行董卓之事,天下必亂,群雄並起逐鹿中原,那時戰亂連年生靈塗碳,願先生先天下之憂而憂啊。”
管寧心頭暗暗吃驚,首次發覺周依然絕不簡單,竟和自己不謀而合。自己也在琢磨董卓之事。管寧開始從新上上下下打量起來,見他雖儒生打扮,但身材魁梧,氣宇軒昂,兩眼如炬,粗眉蘊有霸氣,一表人材,有英雄氣概,管寧打量完後也不由心中暗自讚歎。
李江山當然也沒有閒著。
李江山從一開始到現在就目不轉睛的盯著管寧。管寧的一舉一動,哪怕一個小小的眨眼,都有著他特殊的心裡含意,所謂上兵伐謀,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李江山要窺探出管寧的心裡,好為主公籌謀。
半響,周依然便站了起來緩緩對管寧道:“中原振盪,哪有世外桃園,不過人各有志,既然先生如此,我等也不強迫,不過在下希望管兄好好的想想,在下就此別過,如果先生有意可在近兩天內到我住處住找在下。”
管寧急忙應諾,也站了起來起身相送。
二人出了門口,周依然忽然回過頭對管寧笑了笑道:“我觀近日,天下必有大變。管兄好自為知。”留下欲言又止地管寧,心情複雜的回屋而去。
“主公為什麼在管寧之處匆匆離開?我看管寧已經有了一些鬆動。”
周依然道:“假如管寧真的胸懷萬甲不出二日他必親自上門拜訪,否則此人空有其名,不說也罷。”
李江山立即明白了周依然的用意。
而此時管寧正在家裡心浮氣燥,坐立不安,以他相人無數的經驗,料定周依然必非池中之物,雖然現在他並沒得太大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