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走了。當時我就站在庫堤上看,鄭芳的爸爸看來很不高興,粗聲大氣地指使著鄭芳的媽媽幹這幹那。鄭芳坐在車裡那一些傢什上面,她依然被她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依然像只百靈鳥兒,神情黯然地眸視著某個地方。等那些東西都裝上車後那輛大卡車發動起來,揚起一陣灰塵地開走了。我猛地從堤上跑下連摔帶跌地追著那輛卡車。卡車越走越遠了,把我累的氣喘不止。眼看著鄭芳消失在一片塵土裡。我不禁大喊一聲:張國文,我操你媽!想必那聲音當時已經穿過了很多重山。
在鄭芳走後我們都悄悄地長大了,小學畢業後我和冷儀進入了初中,冷儀長的越來越水靈。上初二就能收到許多男生的情書了,只是那三年裡我和她之間沒再說過幾句話了,我更不能隨便去啃她的臉蛋了,也許我是真的怕親了她的臉蛋她就會懷孕而我卻會像張國文一樣被抓走;也許是進入了青春萌動時期也許我們都在慢慢明白什麼羞澀了。上了初中很多人都說我變了,大人說我懂事,小孩說我不合群了。也許吧,鄭芳的離開給了我許多影響,雖然當時我並不懂得什麼但一切都在悄然變化。上了初中我的學習成績好得讓自己的感到驚訝,原來我也是個好學生。所以我很容易地考上了市重點高中。冷儀沒有考上高中,畢業後她上了中專學電腦,在我高中畢業時她已經去廣州打工去了。我高中畢業後上了大學,已經很多年沒見到冷儀了。只是後來回家聽乾媽說起冷儀,她埋怨自己養了個不聽話的女兒,把她養到這麼大卻在廣州找了男朋友,還說要在那定居了。把我乾媽氣得咳嗽不止。
進了大學,生活便是另一翻天地,每天不停地熱衷於頻繁的約會和學生社團活動的那些無聊事情當中。那些發生在無知年月的故事似乎已經漸漸忘卻。冷儀最後真的跟一個廣州男人結婚了,雖然我乾媽不怎麼高興,但依然把她的婚禮辦的轟轟烈烈,只可惜我沒去參加她的婚禮。冷儀的婚禮是在我上大二的那年國慶辦的,那時候我很忙,我當上了助教,帶了一個新生班,當時還正在軍訓。我每天很早就要組織他們集合點名,陪同他們一塊在太陽底下軍訓。我記得第一天在他們面前介紹完自己就開始拿出名單挨個地點名,就在這個時候那兩個字開始勾起了我前面這些無端的回憶。我當時儘量告訴自己那隻不過同名同姓而已。這裡面的這個鄭芳絕非我兒時的“老婆”。我瞧了瞧那個女生,正碰上她的視線,她本能地把頭底了下去。那確實也是個漂亮的女生,只是在她那張青春的臉上泛出幾分不和諧的滄桑。
之後我查過新生的學籍檔案,才知道那個鄭芳是來自湖南的一箇中學。我頭腦嗡地一陣響,我兒時的“老婆”鄭芳不也是湖南人嗎?!但我並沒有去進一步證實過,我不敢,其實我是沒什麼,這麼多年鄭芳一直在維繫著我,我想如今的這個鄭芳要是真是我兒時的“老婆”我又何必去揭開她那道隱忍多年的傷疤呢?畢竟無知無罪,就讓這一切重未發生過吧。後來我越看眼前的鄭芳越像我兒時的“老婆”鄭芳了,但我在她面前儘量裝的很自然,如果她真是我兒時的“老婆”,也最多覺得眼前的這個學長蕭煩也只是同名同姓而已,並非她兒時的“老公”蕭煩。
軍訓結束後我的助教工作也就結束了,我很快就脫離了那些學弟學妹們,只是一些學妹偶爾會給我打幾個電話,或叫我出去玩。我後來的女朋友就是她們其中的一個。只是至始至終都沒見那個鄭芳跟我聯絡,即使偶爾在教學樓裡見到她我們也不說一句話。就這樣直到我畢業,我們都不曾接近過。每次見到她我心裡都在對她說:鄭芳,如果你真的是我兒時的“老婆”,我則希望你一生幸福,所以我不能認你,你也不要認我。如今的我們之適合做一對陌生人!
我畢業之後去了上海工作,期間我給鄭芳寄過一次包裹,裡面便是那塊“寶石”,除此之外不曾給她留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