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圍來。
丫丫滴!搞什麼!還未跟夏國打起來,便要自相殘殺了麼?安心瞪著那領頭的將領,強壓下心頭怒火,急道:“李元昊數十萬兵馬已在三川口設下了埋伏,快些派兵去增援劉將軍,遲了就來不及了!”
“你們是什麼人?”那領頭的將領倒也有些威嚴氣勢,上下打量著這兩個看似平民打扮的男女。
“我們是大宋子民!”安心嘴裡說著,肚中卻在暗罵,丫丫滴!什麼時候了,還問這些狗屁倒灶的問題,若不是這個年代沒有身份證,安心早都要掏出來塞到這傢伙眼前讓他瞧個仔細了。
好說歹說,費了半天口舌才讓這個將領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只見他低頭在那裡沉吟不語。他身旁,又有一副將,對他附耳輕道:“盧將軍,不能輕信他們的話,萬一是夏國奸細,想賺咱們出城圍剿又如何是好?還是先稟報範知州再作打算吧!”
那盧將軍搖了搖頭,範知州範雍的性子他最瞭解了,此人膽小如鼠,怯懦無謀,告訴他知曉,只會誤事!前兩日李元昊率軍大破金明砦,逮住守將李士彬,又割了他的雙耳派來一個叫賀真的將領到延州來見範雍,說是願意談和。範雍一見夏國軍隊在城北五十里五龍川口安營紮寨,後隊直接魚家莊,如此浩浩蕩蕩的人馬,十萬餘眾,早都嚇得腿軟,忙不迭和那曾被夏國大軍嚇得號啕大哭的鈐轄盧守勤商議,要派人去談和。若不是都監李康伯寧願抗命求死也不願去與夏國人議和,只怕這延州城,早都落入了李元昊的手中!這兩人,簡直丟盡了大宋的顏面!
那盧將軍又沉思半晌,目光炯炯地抬起頭來,一揮手道:“派探子去查!”
一聲令下,立刻便有人飛身上馬,向著三川口馳去。那盧將軍又深深看了江傲與安心一眼,沉聲道:“你們在這等著!”說著,自顧自進城去稟報範雍了,不管怎麼說,他是這延州府的知州,若是不知會他一聲,私自帶兵出去,只怕私斷違命的罪名可逃脫不了。
安心與江傲對望一眼,各都無奈嘆息。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遇到緊急戰況還得層層上報,如何能掌握戰機,贏得勝利?一向都聽說將在外,軍命有所不授,可是瞧眼下的情形,便仍舊是大宋軍制的弊端,以不會軍事謀略的文官來掌控軍權,會打仗的將領卻被冷落在一旁。
半晌,那盧將軍臉色通紅,氣沖沖地走出城來,瞧他那臉色,便知道與範雍激烈地爭辯了一場。正巧趕上那去探聽軍情的探子回來,盧將軍只聽他說得兩句,臉色又變,這會是青白交加!只見他雙手緊緊攥成拳狀,咬牙切齒了半天,憋出幾個字道:“傳令下去!整備兵馬,前去救援!”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川之役
安心擔憂地看了看那盧將軍的臉色——實在是不怎麼好看,大概內心裡一邊在為劉平的兵馬遇襲而焦慮,一邊又在為私自下令前去救援,不聽範雍排程而惶惶。
只見那盧將軍深深吸了口氣,回覆了鎮定與平靜,轉頭來看看安心與江傲兩人,微皺了皺眉道:“你們,留在延州城吧!”這兩人看上去都是漢人,但他卻不敢完全信任他們。因為此時正在打仗,百姓們都巴不得跑到別處去躲個安全,這兩人卻偏偏要跑到這裡來湊熱鬧。若說是來投軍的吧,卻又不像,尤其是那個女子,長得花容月貌,那力氣,估計能拈起枚鏽花針就不錯了。那個男子看上去倒是氣宇軒昂,儀表不俗,但也完全是個書生的模樣,若要說他倆會打戰,殺了他也不敢相信。
“丫丫滴!我告你性別歧視!”安心眼珠子一轉,便知道那盧將軍心裡轉的是什麼念頭,當下氣憤不過,叫嚷出來。什麼嘛!一到了古代,女人便成了專事“生產”的代名詞,這些傢伙,難道都沒聽說過花木蘭麼!
盧將軍聽不懂安心的話,也沒心思理會她在說些什麼,忙著整備他的強弩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