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逼她,說道:“罷了。小蝶,還記得我剛才對你說的有關鬼蜮的事嗎?”
原來是這個?看來這女鬼還是不放心這魂鈴,擔心我不把它送回鬼域去。
商小蝶心裡這麼想,反而踏實了。因為這對於她來說,並不算什麼,她反而擔心南蝶衣會提出其他什麼讓她為難的條件來。
為此,商小蝶忙一邊警惕地注視著燈芯燭焰,生怕它一下子熄滅,一邊連忙表態道:“你放心吧,你說的我都記下了,我一定會把魂鈴送還給鬼域的。”
南蝶衣悠悠地說道:“小蝶,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好姑娘,你答應了的事一定不會食言的。我並不是擔心這個。”
“那你擔心的是什麼?”商小蝶不解地問道。
南蝶衣略微猶豫了一下,但見燈芯的燭焰越來越不穩定,確實有隨時都可能熄滅的危險,自己沒太多的時間可以耽擱,遂顧不得忌諱什麼,忙說道:“小蝶,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但是,我覺得現在還是有必要告訴你。請你一定要認真聽,並且務必要記住心裡。因為,這極有可能關係到你的一生。”
商小蝶聽南蝶衣這話的語氣頗為鄭重其事,只得耐著性子疑惑地問道:“你要說什麼?”
南蝶衣原本並不打算現在就說這個的,但現在情況有變,再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而且,如果沒有交代清楚致使小蝶以後身陷困境,她會死不瞑目的。
“小蝶。”南蝶衣終於定下心來,說道,“我想我還是把我的身份告訴你比較好。其實,我是鬼域的聖女,我是從鬼域逃出來的。”
商小蝶並不知道鬼域的所謂聖女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但從字面上還是能夠猜測到她的身份很不一般。但是,此時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商小蝶此時的心思全在燈芯的燃燒上,根本沒心情去聽那些與此無關的故事。
南蝶衣自然注意到了商小蝶的情緒,心裡苦笑了一下,卻並不理會,繼續說道:“在鬼域,聖女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但也受著極端苛刻的域規的約束,其中最重要的第一規矩就是,聖女不能有愛情,更不能與男人有任何苟且之事。”
“可是,我不喜歡。我不要做什麼聖女。然而,命定之事,我無法改變。我為了與命運抗爭,我賭氣偷偷與男人行了苟且之事,並有了身孕。”
南蝶衣的故事終於漸漸引起了商小蝶的注意。
“在鬼域,聖女違反戒律,會被活活燒死,我終於害怕了,於是逃了出來,結果不幸落入商大奶奶之手。”
確實是個苦命的女人!
商小蝶心裡暗暗感嘆,但此時,她又能怎樣呢?
這女鬼此時非要告訴我這個,難道就是想要博得我的同情嗎?
商小蝶頗為疑惑,也免不了在心裡苦笑,眼睛卻依然一眨不眨地盯著不斷閃動的燈芯,心裡暗暗祈禱著:“不要熄啊,求求你了,千萬不要熄啊。”
商小蝶的表現自然看在南蝶衣的眼裡,南蝶衣不由在心裡又是一聲哀嘆,隨即話鋒一轉,肅然道:“所以,小蝶,你千萬不要步我的後塵,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防範於未然。”
南蝶衣這話在小蝶聽來頗為莫名其妙,她就此轉身看著南蝶衣,問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南蝶衣只得直言道:“原本是沒關係的,但你此時身上有了魂鈴,也就有關係了。如果,你就這樣把魂鈴送去鬼域,你將很可能會強迫成為鬼域的聖女。”
商小蝶悚然一驚,忙不解地問道:“這又是為何?”
南蝶衣說道:“這一時之間我也跟你說不清楚。反正,你相信我就是了。”
商小蝶此時最關心的依然是燈芯,既然南蝶衣說一時之間說不清楚,那她也就不想為此耗費時間,遂無所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