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穆飛星指指穆纖雲,再指指付千巧,“只是掉進了秘道?”
聽了半天,付千巧總算明白穆飛星誤解了什麼。他上前一步,向穆飛星拱手施禮,“穆公子,你誤會了。我與令妹誤中陷阱,在秘道中費勁周折找到出口,而後從城外奔赴回來,如此而已,再無其他。”
“對了,你要找的,究竟是什麼人?”想起懸而未決的問題,穆纖雲忍不住又問付千巧。
付千巧看看一臉好奇的穆纖雲,再看看穆飛星和連華能,回答道:“一個和我有點過節的人。”
“是殺死若綺的那人嗎?”
“我不敢肯定。”付千巧搖搖頭。
“這樣吧——”穆纖雲拍拍手,“不如我們幫你找。”
“幫我找?”
“對呀。”穆纖雲走到他面前,自下而上地看他,“你在江南人生地不熟,找人哪有那麼容易?可是穆王府就不同了。何況你也算是把我從秘道救出來的人,穆王府知恩圖報,幫你找個人,又有何難?”說完之後,她轉頭看了看身後的穆飛星,“飛星哥哥,你說是吧?”
話都說到這分上,他若說“不是”,豈不是自砸穆王府“知恩圖報”的招牌?穆飛星瞪了穆纖雲一眼,直到她吐吐舌頭跳到一邊,他才對付千巧笑了笑,“付公子,方才是我猜疑了,還請見諒。纖雲說得沒錯,若是信得過穆王府,還請說出內情,我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穆公子客氣了。你願意幫忙,我就不加隱瞞了。”付千巧頓了頓,開始回憶,“數月前,我因故晚歸,遭一蒙面人襲擊,來人體態嬌小,應為女子。她不分青紅皂白,招招意欲將我置之死地,似有莫大仇恨。因自小家父對我多有教導,我在外素來小心,從未與人結怨,所以肯定並非是我認識之人。她武功極高,我勉強支撐。到後來體力不支,胸前被她猛擊一掌。孰料她並未乘勝追擊,反而愣在原地,自言自語了一句話,由於語調奇怪,我只能聽清楚一個‘男’字。我趁她分神,藉機扯下她蒙面的黑紗,看清了她的樣貌。她怒極,卻並未殺我,只是丟下我離去。我覺得此事大有玄機,因此南下尋找。那日在秦淮河畔競選花魁,參賽女子中似乎有她。本想跟蹤檢視,不想——”他瞅了瞅穆纖雲,她卻裝作沒有聽見,“而後,我受傷,住進了連公子別院。我思索既是在教坊女子中見到她,推測她也應該是身處煙花之地。於是,我拜託連公子,為我弄了一份南京城詳盡的地圖,從教坊樂樓開始一一尋找。”
穆飛星和穆纖雲的眼神一起射向坐立不安的連華能。
“由於交手之時,我無意看見了對方右手腕有形似蝴蝶的奇特胎記,於是就要求看看所有花娘的右手腕。在醉夢軒,我看了所有花娘的右手腕,沒有一個有如此胎記。後來老鴇無意提起還有一位雜工下人,我起了疑心,於是要求去她房中安歇一晚。休息是假,搜查是真。不想,郡主尾隨而來——後面的事,你們應該很清楚了。”
“你懷疑,醉夢軒的那名雜工,就是你要找的人?”穆飛星沉默片刻,問付千巧。
“我見過那名女子的容貌,姿色平平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當日在花魁選秀中見到她,還好奇憑她的姿色,怎可立足。現在想想,她若是以一般雜役的身份混於其中,也沒什麼稀奇。”付千巧旁敲側擊,並不作肯定的回答,“醉夢軒的老鴇說她到鄰城為姑娘們買胭脂水粉,我們無須打草驚蛇,只待她回來,就可真相大白。”
“好,就照你說的辦。”穆飛星點點頭,“若她真是殘殺若綺的兇手,定當法辦!”
“爺!”
穆飛星的話音才落,就見常歡奔了進來。
“怎麼了?”
“爺——”跑得太急,常歡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方才衙門派去的人來報,醉夢軒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