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剛才那個幾分曖昧中又帶著幾分親密不清的世界。
逃出那個意境的如花反射性的揮手拍開他放在自己下頜的手,同時狼狽的退了好幾步。直到最後她的後背撞到了一棵大樹上,才用雙手捂在心口,想要抑制那開始有些犯疼的心跳。
這一次秦沐陽依舊站在原地,並沒有再逼上來。而是將剛才抬著她下頜的手收到背後,臉上地笑容也不復存在。又回到了以前那一副木無表情的樣子。如果不是有感到留在下頜上的那種碰觸感,如果不是自己那還在狂跳不已的心臟,她還真會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地錯覺,是一個幻像。
看著站在不遠處氣定神閒的秦沐陽,如花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上體會到那種名為惱羞成怒的感覺。丫地。什麼木頭!原來又是一扮豬吃老虎的貨色!還是那種禍水級別的,自己早就應該想到的,那種家裡能出什麼真正耿直的人。真正耿直的人別說是一個大世家的繼承人了。在那種家族中只怕早早的就連渣也不剩了吧。自己這次還真是看走了眼,誤將兒狼認成了羊。
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要鎮定,自己這麼大一個人了,怎麼能讓一個二十幾歲地小子戲弄成這樣。深深的做了兩個深呼吸,如花漸漸平復下了狂跳不已的心。
“並且,為了還這一命之恩,如花以後可以在辦得到的範圍內為秦公子做一件事!”如花還是將早先就準備好的話說了出來。
秦沐陽繼續用他那雙魅惑的鳳眼看著恢復了平靜、至少是面上恢復了平靜的如花。聽著她在這種情形之下依然做出了這樣的一個承諾,眼中出不由的閃過一絲欣賞。只是那抹情緒消失得太快。一直在忙著抑制自己情緒地如花根本就沒有能發現。
半晌。秦沐陽都只是定定地站在那裡看著她。沒有對她地承諾做出任何地回應。隨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如花覺得那種莫名其妙地羞惱情緒在心中越積越多。就在她準備一怒拂袖而去地時候。秦沐陽動了。她那好不容易才漸漸放下地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只是懶懶地換了一下站姿。然後用那種戲謔地音調道:“這就再好不過了。能得能葉小姐地這個承諾。只怕能羨煞這京中地不少人吧。”
他地話讓如花輕皺了一皺眉。卻沒有開口再說什麼。只是放下那隻依舊放在心口地手。招呼也沒想到要打一個便轉身離開了。
當然她並不認為他會將自己這個聽上去略有歧意地承諾去告訴別人。因為那樣不復合他地一貫“木頭”形像吧。她心中不無嘲諷地想道。而且她也不後悔這樣做了。欠人情不還。特別這種恩情不還不是她地風格。既然是要還地。提前以這個形式約定下來也沒有什麼不好。這個“能力範圍以內”是個很機動地詞。相信主動權還是在自己地手中。自己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麼“能力範圍”?她唯一拿得出手地就是她這一身地醫術和毒術了。後者基本上是沒有人知道。前者相信以後終是會傳出去地。而如果讓她用治病救命來來還這份情。那就真是再好不過了“一命還一命”才是最最等價地嘛。這些就是如花早早打好地如意算盤。既然是還恩情就與他是不是真“木頭”沒多大關係了。
看著如花慢慢消失在林中地背影。秦沐陽再一次將那隻觸碰過她地手伸出來看了看才放下。一抹說不清道不明地笑意從他地薄唇上漾起。很有趣不是嗎?接著下一刻。他那高大地身影也消失在了這處林中。一切又恢復到了最初地樣子。
離開那灼眼地視線。如花看著遠處三三兩兩嬉鬧地人群發出一聲輕嘆。那顆飽受驚嚇地心也真正地放鬆了下來。
今天來的人真多,京城中的高官顯爵、門閥世家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多呢。人群雖然是三三兩兩的,但也有幾處的人格外的集中。其中之一就是那在秦沐陽的陪同下來的老太太,那應該就是秦家家主秦德忠的元配夫人